有趙三斤三人的強勢插手,就只能註定了強拆只能到此為止,不過,對於那些已經被挖掘機刨出了一個個窟窿的房屋主人所帶來的創傷,卻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四輛大型機械的工人被慕辰和黑豹分別給轟下來,尤其是憤怒的黑豹,還忍不住轟了一拳,將挖掘機上的儀表盤打了個稀碎。
至於那新帶來的打手群,伴隨著趙三斤的強勢出手,僅僅幹掉了十幾人,剩下的眾人就直接落荒而逃了。
荊北路的現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哭聲喊聲還有叫罵聲,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連成一片,甚至還有幾個脾氣暴躁的群眾,直接就對著已經手無縛雞之力的拆遷隊眾人給拳腳招呼上了。
站在拆遷隊隊長的身前,趙三斤看著碎石漫天的荊北路,空氣中除了瀰漫著傷感,還夾雜著刺鼻的塵土,實在是讓人揪心不已。
“大哥哥!”趙三斤的耳邊傳來熟悉的叫喊聲,扭頭就看見李三妹揮舞著手中的小靈通跑過來,叫道:“有人發簡訊過來了,不過我不認識,你看看是不是你剛才打電話的那個人呢?”
這倒是讓趙三斤來了幾分興趣,小跑兩步接過已經被李三妹調到了簡訊頁面的小靈通,看一眼發來簡訊的號碼,確實是秦宛柔無疑,簡訊的內容也很簡單,只有一個號碼,外加附帶的一句話!
“號碼給你了,能不能說服我爸,或者說你還能不能出得了鹽城,都只能看你運氣如何了!”
“謝謝!”趙三斤在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聲,他就知道秦宛柔是做不到那麼絕情的,這麼有差距的想法,可是跟剛才氣呼呼的結束通話電話時差了很多啊……
“黑豹,看好這兒,我去打一個電話!”興奮的趙三斤衝著黑豹叫喊了一聲,就向著吵鬧不已的人群外圍走去。
帶著忐忑的心情,趙三斤將電話號碼轉呼過去,只是響了幾聲而已就被對方按下了接聽鍵,傳來了一道沉穩的聲音:“您好,我是秦立本,請問你是哪位?”
“秦叔叔,我是趙三斤,在江海市的時候我們見過!”趙三斤報上名諱,同告訴秦宛柔的時候一個樣,都需要率先看一下他們的反應。
“趙三斤?”秦立本明顯遲鈍了一下,隨即話語中多了幾分凝重道:“被燕京方面通緝的那個趙三斤?還是說當初救我女兒的那個趙三斤?”
這話問得,趙三斤不得不佩服秦立本的文化水平之高啊,一句話中的兩個趙三斤,卻顯然都是同一個人,但是卻有著不同的意思。
“你可以當我是那個為民請命的趙三斤!”不就是玩點文字遊戲嗎?趙三斤什麼時候怕過誰?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將秦立本的興趣頓時就勾起了不少,哈哈大笑一聲,饒有興趣的追問道:“說說,你一個在逃的通緝犯是怎麼個為民請命法?”
等來這句話的趙三斤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然也就不再遲疑的開口道:“我離開江海市之後,正如秦叔叔說的,一路逃到了鹽城市,這會兒正在鹽城高速路出口外的荊北路段呢。”
“哦?”趙三斤一席話更是秦立本興趣盎然起來,連聲追問道:“你一個在逃通緝犯還將自己位置報告得那麼詳細,是想要告訴我應該叫人來逮捕你呢?還是打算趁機將我這個省-長拉下水呢?”
“荊北路這裡目前正處在一個改建階段,我不知道秦叔叔知不知道!”趙三斤自然不可能去例會秦立本對趙三斤不斷的挖坑,每一句話都扣著荊北路的事情在講述。
“鹽城市荊北路的改建?”趙三斤已經切入主題,秦立本也嚴肅了幾分,琢磨了一下之後才疑惑的反問道:“這個我還真有印象,因為是我三個月前到鹽城市的時候,親自下的檔案,那些房屋太過老舊,該拆了!”
秦立本的一句話讓趙三斤深深地例會了一句話,叫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圈子兜兜繞繞的搞了這麼大半天,最後竟然回到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身上,而且還就是秦立本。
“那不知道當初秦叔叔對這裡的改建房屋價格出的是多少錢一平米呢?”既然是秦立本親自審批的專案,那麼在大問題上秦立本肯定是會下決定的。
改建專案,最重要的無非就是兩個大問題,一個是改建後居民的安置問題,另一個就是改建後的招商引資問題。
後者可以說純粹是政-府的事情,但是前者卻跟老百姓息息相關,賠償的多少,將直接影響著鄉親們的對拆遷工作的配合與否。
“五千一平米啊!”秦立本疑惑不已,卻還是如實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