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安靜的落針可聞,趙三斤這話雖然說得直白,而且還有那麼幾分難聽,因為他很清楚這話已經算是在質疑司雀和皮爾約翰二十三年來的兄弟情了,估計換做任何一個當事人,都會忍不住要發怒吧。
所以,一句話落下的趙三斤,就很知趣的選擇閉口不言!
“你這話說得……有問題啊!”司雀嘆息了一聲,正色的目光落到趙三斤的身上,苦笑道:“我想他是要對你或者我下手,而是要對我們三個人下手!”
本來還提心吊膽了幾分的趙三斤,卻是壓根沒有想到司雀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茬了。
“皮爾約翰這個人我很瞭解,二十三年了,我瞭解他就好像瞭解司樂一般,甚至於說句難聽的話,我對司樂的瞭解程度還不如他深。”
司雀目光變得有幾分空洞起來,依靠在沙發上,司雀好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一般,不能自拔的開口道:“從我初到紐市的時候,就遇見了皮爾約翰,從遇到司樂母親的時候,我和他就成為了兄弟,如今二十三年了!”
司樂那蒼白無力的話語聲,更多的透露了司樂此刻的無奈心情。
如今失去了記憶的趙三斤,對於兄弟這個詞沒有太過明顯的概念,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不清楚兄弟到底意味著什麼,也並非不清楚兄弟反目意味著什麼。
趙三斤想接話,但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蠕動了兩下嘴角,最終還是作罷。
“父親,我不喜歡皮爾威廉!”倒是一旁的司樂率先向自己父親施壓了,而且話語明確,根本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這讓得司雀更是有些哭笑不得,撫摸著司樂的腦袋笑道:“你這傻丫頭,我也沒說要讓你嫁給皮爾威廉啊。”
“你先回房間去吧,我和趙三斤有點事情要說!”這是司雀有史以來,第一次稱呼趙三斤這個名字,足以見得司雀對這件事情的看中。
遲疑了一下司樂將目光落到趙三斤的身上,在看到後者緩緩點頭之後,這才點頭離開了大廳。
偌大的大廳內,就只剩下趙三斤和司雀兩人,雖然趙三斤不清楚司雀到底要說什麼或者是要做出什麼決定,但是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接下來的話題,肯定跟他脫不了關係。
“叔叔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不會含糊的。”這種時候,趙三斤怎麼也還是要表明自己態度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司樂和司雀,都是趙三斤的救命恩人,這份恩情,趙三斤還沒有報答過。
輕輕點頭的司雀露出一幅欣慰的模樣,直接切入主題道:“在皮爾家族這件事情上,你怎麼看?”
“先發制人!”趙三斤輕描淡寫的吐出了四個字,但是餘光還是忍不住瞥了一下司雀臉上的表情,在確定沒有任何異樣之後,才繼續說道:“叔叔,說句難聽的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和皮爾約翰是二十三年的兄弟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司樂這件事情,他就動了殺心,試問,他真的還將您當做兄弟嗎?”
趙三斤話語不多,但是並不代表他看不到問題的關鍵性,只是一句話,就將這件事情的點睛之處道出,就算是司雀都忍不住身子輕顫了一下。
“你是說,約翰很早就已經沒有將我當做兄弟了是嗎?”司雀臉上浮現一抹苦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與不是,叔叔不是早就有譜了嗎?又何必我問呢?”趙三斤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司雀。
“想不到我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你這個臭小子看得開!”司雀笑了笑,突然覺得眼前又明朗了不少,剛想繼續說話,就被趙三斤搶了話茬道:“不是叔叔沒看開,只能說,叔叔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而已!”
嘆息了一聲司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與皮爾約翰之間的關係確實不如從前了,至少雙方的聯絡上,都已經幾乎為零了。”
按照司雀自己的想法來說,現目前皮爾約翰還沒有和他起衝突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之間還有幾分舊情可念,如果沒有這份舊情的話,趙三斤和司雀都很清楚,有沒有天龍幫的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今天皮爾約翰的來意是要提親呢?”這個問題真的讓司雀有些不解,之前在外面品茶的過程,就算是以司雀的腦子,都覺得有些轉不過來。
“提親?”趙三斤故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我可不知道他今天是來提親的啊,我也就是煮茶的時候有感而發罷了,叔叔這屎盆子你可別亂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