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遠洋貨輪就好像一葉扁舟似的行駛在海平面上,放眼望去,僅有月色照耀下來的一絲亮光才得以看清周圍的海水。
在貨輪駕駛艙的後方船艙中,司樂此刻眉頭緊皺,看著站在面前的中年黑人,不解的問道:“島國方面怎麼會突然下達海洋封鎖令呢?”
“想來是跟島國近來的政-變有關了!”黑人也是相當不解,只能根據最近的變故稍微的加以揣度。
“這麼說來,我們一旦靠近島國邊界,就有可能被拿下的風險?”對於常年在海上航行的司樂來說,很多條條款款她都是清楚無比的。
黑人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想要利用我們貨輪進入島國範圍的只有從東方郵輪上來的六名華夏人,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我們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所以呢?”司樂的眉頭已經泛上了幾分寒霜,冷冷的盯著黑人道:“既然我們已經答應了他們要將他們送到島國,半路上將他們丟下算怎麼回事?更何況這還是茫茫大海,你覺得讓他們離開還有活命的可能嗎?”
“可是小姐,我們不能拿全船人的性命來為他們陪葬啊!”這話不是黑人說的,而是來自於一旁的溫妮。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句話我不是一次的給你們說過了。”司樂冷冷的盯著兩人,面色很是不悅的追加道:“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實在不行,那就繞路走!”
“繞路這個辦法我早就想過了,可是行不通。”黑人苦笑不已的道:“從這裡經往島國的繞路,必須經過一處極窄的海峽要道,那海盜蒼誑,一不小心我們一樣可能會全軍覆沒啊!”
“那就子彈上膛,用子彈來招呼他們!”司樂依舊面色陰沉,相比起晚飯時候臉上洋溢著的猶如孩童般的笑容相比,此刻的司樂更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戰士或者說是首領一般。
“小姐……”黑人明顯還想在說點什麼,但是已經被司樂給揮手打斷了,無奈之下,不管是黑人還是溫妮都只能知趣的閉嘴。
司樂作為他們的小姐又是幫主的閨女,並且還常年和他們這群船員混跡在一起,可以說對於司樂的性格他們早就摸索得一清二楚了,只要是司樂決定的問題,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任誰也無法將其改變。
“那我去準備一下吧。”黑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司樂的船艙。
“你也不要在多說什麼了,就按這麼辦吧,睡覺了。”司樂眉頭輕挑,看了一眼準備開口的溫妮,直接就讓她將想要說的話給扼殺在腹中了。
四樓的船艙內,趙三斤一行人對於貨輪即將改變航向的決定還全然不知,甚至於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趙三斤才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所有船員看趙三斤六人的目光已經不再是熱情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冷漠和厭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實在是讓趙三斤有些摸不著頭腦,好在羅雲的及時出現才為他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我想去見一下司樂小姐!”趙三斤也深知這樣的變故完全是由於他們才帶來的,如果不主動的去表達一下自己的意思,趙三斤會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好吧。”羅雲在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功夫才點頭答應了下來。
司樂小姐的船艙外,趙三斤敲了敲艙門,笑道:“司樂小姐,我是趙三斤,有點事情想要找你商量商量。”
“進來吧。”司樂讓溫妮去開門,可是在一聽到是趙三斤之後愣是違抗了司樂的命令,就是不開門。
看著艙內怪異的氣氛,趙三斤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本就對趙三斤他們到來感到不滿的溫妮,在見到趙三斤真人之後就顯得更加的不悅了,最後直接說道:“你們聊吧,我出去走走。”
“司樂小姐!”在溫妮離開之後,趙三斤才開口笑道,只不過話音剛落就聽到司樂笑道:“趙先生叫我司樂就好了,你我沒有主僕或者僱傭關係,沒必要將小姐帶上。”
“好!”趙三斤滿口就答應了下來,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被司樂搶先了一步道:“如果趙先生也是為了貨輪改變航向的事情而來,那就不用在說了,我既然答應了月老大要將你們送往島國,就必須說到做到。”
趙三斤饒有興趣的近距離打量了一番司樂,不得不說,司樂在平常心的情況下,臉上那淡淡的笑容確實讓人感覺分外舒心,俏美的容貌也讓趙三斤著迷。
不過,在沉默了半晌之後,趙三斤還是苦笑道:“道理你我都懂,只是有時候還是得根據具體情況來做打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