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變化。
“我從來就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這話我早就跟你說了,只是你一直不相信而已!”司雀淡淡的回應道,話語之中明顯還是有幾分傷神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能夠好好地活著,誰他孃的又會想死呢?這麼簡單問題,能趙三斤都能夠看明白,難道他司雀還會不清楚嗎?
“這……”趙三斤真的震驚了,他之所以沒有將司雀這句話放在心上,那是因為趙三斤根本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現在話語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趙三斤哪裡還有不信的理由呢?
“司樂知道嗎?”趙三斤問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讓司雀手中的動作頓時一滯,不用問,趙三斤都已經知道答案了,連忙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您就一直瞞著司樂?”
“不是還有你嗎?”司雀認真的看著趙三斤,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緩緩說道:“你這臭小子雖然和我認識的時間沒有多久,但是總給了我一種可以信賴的感覺,更何況,司樂喜歡你,我也更加敢放心的將司樂交給你。”
“這就是你隱瞞著司樂的理由?”趙三斤突然覺得司雀有些不可理喻。
“這二十年來,我虧欠司樂太多,如今她遇到了你,也算是老天對她的補償了,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司雀沒有回到趙三斤的問題,只是說著自己想說的話。
“不是……”趙三斤想要拒絕,但是司雀根本不給趙三斤開口的機會,繼續說道:“我和你認識的短短一週時間內,將我所能夠教給你的東西,都毫無保留全部教給你了,保護好司樂,好好待她,算是做叔叔的所奢求的一份回報吧!”
司雀還算年輕的面孔這會兒突然好想蒼老了十幾歲一般,突然布上了皺紋,給人一種心疼的感覺。
“司樂我肯定會保護好的,只是,您……”趙三斤有些焦慮,這是他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有了另外一種情緒。
一直以來,趙三斤都覺得自己可以做到波瀾不驚,但是現在看來,那都是騙人的,這種感覺就好像常言道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司雀作為司樂的父親,也算是趙三斤的師傅,此時卻已經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這讓趙三斤怎能不急?
“時間差不多了,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叫上司樂一起,準備赴宴吧!”司雀沒有給趙三斤繼續說下去的機會,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率先起身離去。
嘆息了一聲的趙三斤緊捏著手中的茶杯,此刻的他很是不甘心,尤其是那種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重要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無奈感,更是趙三斤憤怒不已的。
站起身來,趙三斤回到房間換上了一身之前在中心大街由司樂買給自己的西裝,裡面穿了一件白襯衫之後才穿好外套,只不過在領帶這個問題上,趙三斤就有些懵-逼了。
以前趙三斤不穿西裝,偶爾穿西裝也有慕辰幫助趙三斤系領帶,現在的話,趙三斤還真不知道該去找誰。
無奈之下,趙三斤隨手將領帶揉捏了一團揣進褲兜之中,他覺得領帶而已,到時候非要不可的話再說吧,在這說來,趙三斤覺得繫著這玩意打架的話,還不得被對方牽著脖子走啊?
莊園的大門口,司雀的專用車,改裝後的賓士已經等候著了,開車的人還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葉叔。
趙三斤的身邊,司樂挽著趙三斤的手臂,拉開了賓士的後門,兩人坐了進去,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司雀,突然覺得有些尷尬。
不管怎麼說,司雀才是這車的主角,按理來說應該做到後座的中間位置才對,可因為多出了一個趙三斤,卻是偏偏將司雀給擠到前面去了。
“走吧!”司雀並不在乎這些細節,看了身邊的葉叔一眼,緩緩道。
車內的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司雀不想說話,趙三斤想說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至於司樂只是僅僅的攥著趙三斤,而趙三斤他們三個主角都不說話,作為駕駛員的葉叔難道還敢來說第一句話不成?
從司雀的莊園道皮爾約翰的莊園,也就半小時的車程,這還是因為葉叔開得比較緩慢的原因。
皮爾約翰的莊園外,率先下車的司樂挽住趙三斤在車子邊上耐心的等待著司雀,看著已經順著下山的馬路被各式各樣的豪車給延伸成為了一條長龍的車隊,倒也不得不佩服皮爾約翰的社交能力。
賓士車內,司雀拍了拍葉叔的肩頭,露出一絲真誠的笑意道:“葉叔,您是我的長輩,又跟在我身邊二十三年了,算上華夏的時間,我們認識有三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