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看趙三斤的眼神充滿了惡意,趙三斤可以肯定,胡主任和秦宛柔絕對不是一路人,所以,田秋的這些犯罪證據落在胡主任手裡,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秦宛柔遇到麻煩了,著了別人的道兒。
“秦宛柔這個大傻妞,還警察呢,平時的機靈勁兒都他孃的跑到哪裡去了?”趙三斤禁不住暗罵一聲。
暗罵歸暗罵,不過,在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趙三斤可不敢隨便亂說話,以免惹禍上身,於是他皺了皺眉,低頭掃了眼那些檔案資料,瞬間就開啟了裝傻模式,一臉疑惑的看著胡主任,問道:“胡主任,這是……”
胡主任冷哼道:“怎麼,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趙三斤繼續裝傻。
胡主任瞪了趙三斤一眼,接著又從那個黑色皮包裡掏出一個牛皮紙做的大信封,在趙三斤眼前晃了晃,沉聲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這封汙告信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的寫著你的名字!”
“啊?”
趙三斤臉色陡地一變,探手把那個大信封奪了過去,低頭一瞧,只見信封的正面確實寫著六個醒目的大字:舉報人,趙三斤!
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靠啊!
秦宛柔那個大傻妞不道德啊,自己太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別玩弄於鼓掌之中也就罷了,竟然連聲招呼都不打,把趙三斤也拉下了水。
趙三斤本來想到的最壞的情況是,秦宛柔不小心中了別人的圈套,然後把他供了出來,而現在倒好,秦宛柔往上面遞交田秋那些犯罪證據的時候,乾脆就是以他的名義進行的舉報,這可比事後把他供出來要嚴重多了,因為被供出來頂多算是從犯,簽上名字卻成了主犯!
冤不冤啊?
怪不得這個大肚腩會突然找上門!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胡主任面露得意之色,冷笑著盯著趙三斤,就像是一頭餓狼在看一隻待宰的小羔羊。
趙三斤搖頭嘆了口氣,翻白眼道:“胡主任的意思是,是我故意捏造這些虛假材料,汙告田秋?”
“你說呢?”胡主任反問道。
趙三斤苦笑道:“華夏是法制社會,講究的是依法治國,就憑這一個簽名,恐怕還定不了我汙告的罪名吧?如果這樣也行,那我再寫一封汙告信,舉報的時候簽上胡主任的大名,豈不是連胡主任也要跟著一起背黑鍋?”
胡主任神色微動,稍微頓了一下,突然笑道:“你小子,果然是個聰明人。”
“胡主任過獎了。”趙三斤淡淡一笑,心說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等於是無聲的戰場廝殺,稍有不慎,連他娘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和你們這些成了精的老狐狸鬥法,哥多長几個心眼兒,就能多幾條命。
“既然你是個聰明人,那好,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胡主任咳嗽一聲,驟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和顏悅色道:“其實,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這件案子的責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宛柔,是她不守本分,罔顧職業道德,蓄意捏造所謂的證據,羅織材料,企圖構陷田秘書,而且喪心病狂,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拉你做她的墊背,替她背這個黑鍋……”
胡主任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大義凜然,那語氣、那腔調、那氣勢、那嗓門,如果趙三斤不是參與者之一,不知道事實真相,差點兒就要信了他的鬼話。
趙三斤心頭微微一動,隱約明白了胡主任話裡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裝傻問道:“胡主任究竟想說什麼?”
“少給我打馬虎眼。”胡主任把那些舉報材料和牛皮信封重新裝進黑色皮包裡,沉聲道:“現在秦宛柔已經被我們控制,正在接受組織的調查,她一口咬定你才是整個案件的元兇主謀,所以,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
恫嚇!這是明目張膽的恫嚇啊!
趙三斤很清楚,依著秦宛柔那樣的暴脾氣,即使事敗被擒,她也絕對不會這麼快就伏首認罪,向惡勢力低頭。
胡主任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他先是慌稱秦宛柔伏法,藉此逼迫趙三斤就範,然後再轉過身去,拿著趙三斤的供詞去審訊秦宛柔,如此一來,輕而易舉就能各個擊破。
然而,胡主任並不知道,這種所謂的“高招兒”,其實是趙三斤以前在部隊服役的時候玩剩下的。
趙三斤心中略過一絲不屑,可是臉上卻堆起微笑,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忙道:“胡主任,既然你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你一定要幫我啊。”
“小夥子,你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