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既要擔心那個殺手再次襲擊,又要防備趙三斤耍什麼流氓,柳盈盈本來就緊張得要命,一聽趙三斤的話,她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趙三斤解釋道:“我剛中了槍,受了傷,穿著衣服睡覺真的不太方便。”
“那也不行!”柳盈盈的語氣非常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哼道:“想留下就把衣服穿好,要不然就馬上滾出去,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好吧,你胸-大,你說了算。”趙三斤一臉的無奈,只好穿著衣服鑽進了被窩兒。
擔心趙三斤會搞什麼小動作,所以,柳盈盈即使睡在床上,距離趙三斤有差不多一米遠,她還是覺得不太安心,本來想要關燈的,想了想卻沒有關。
而藉著燈光,趙三斤則是悄悄把剛才在對面陽臺上撿到的那枚帶血的子彈拿了出來,近距離仔細觀察了一遍。
那枚子彈看似普通,卻和一般的子彈不太一樣,因為彈殼底部刻著兩個小字,字很小,不仔細看的話也許不會注意。
上官!
趙三斤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這樣的子彈他以前見過,上面的那兩個小字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標緻,它代表著一個人,一個趙三斤想見又不想見,至少現在不想見到的人,上官宛兒。
“上官”這兩個字是上官宛兒的姓氏,據趙三斤所知,上官宛兒使用的槍-支-彈-藥都是專門配備的,除了她,別人的彈殼上面絕對不會出現這兩個字。
“難道剛才的另一個狙擊手是上官宛兒?”一念及此,趙三斤心底頓時有些不安。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意味著上官宛兒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華夏,並且來了江海市。
最重要的是,上官宛兒發現了趙三斤的蹤跡!
這可不是趙三斤希望看到的場面。
上官宛兒和易繼風同時出現在江海市,那麼,江海市恐怕很難再像以前那樣安寧了,因為趙三斤太瞭解這兩個人了,隨便其中一個,都屬於可以攪動風雲的牛逼人物。
李志玲是上官宛兒的徒弟,也是邪風者成員,如果說她識破了趙三斤的真實身份,暗中查出了趙三斤的底細,然後告訴上官宛兒,把上官宛兒招了過來,這個趙三斤倒是可以理解,而趙三斤不理解的是,易繼風現在的身份雖然是僱傭兵,卻沒少替邪風者做事,照理說,他和上官宛兒應該是同一路人才對,至少不是敵人,上官宛兒怎麼會為了救趙三斤而去射傷易繼風?
百思不得其解。
趙三斤躺在溫暖的被窩兒裡胡思亂想,半天沒有動靜,柳盈盈還當他是睡著了,可是柳盈盈卻怎麼也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時不時的看向趙三斤一眼,似乎生怕自己睡著了以後趙三斤會冷不丁的跳上-床,撲過來把她給那個什麼了。
那種不安的感覺太他孃的難受了,簡直如鯁在喉……
……
熬到後半夜才睡,第二天一早,柳盈盈醒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見衣服完好,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可是低頭看向旁邊的地鋪,卻發現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早已經沒有了趙三斤的蹤影。
神色微動,柳盈盈從床上下來,剛開啟臥室的門,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菜香從客廳傳來,她扭頭一瞧,只見客廳的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柳盈盈以為是劉姨做的,也就沒有在意,四下看了幾眼,沒有發現趙三斤的身影,於是皺了皺眉,喊道:“趙先生,你還在嗎?”
就在這時,對面的洗手間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
緊接著,趙三斤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在呢,在尿尿。”
柳盈盈臉一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忙道:“你快點兒出來,我有事找你!”
趙三斤笑道:“拉屎放屁的事兒,上帝都懶得管,借你家廁所撒泡尿而已,柳總犯不著這麼小氣吧?”
足足過了三分鐘,趙三斤才懶洋洋的從洗手間裡出來。
柳盈盈瞪他一眼,哼道:“撒尿不犯法,借廁所也沒有錯,但這裡是我家,你用我家的廁所卻不知道提前告訴我一聲,那就是你的不對!”
說完,柳盈盈快步衝進了洗手間。
趙三斤撇撇嘴,表示很冤枉,心說不就是洗手間裡放著三條內-褲麼,其中還有一條是他孃的丁-字型內-褲,哥只是看了兩眼,又沒有拿著它們做某些比較齷-蹉的事兒,瞧把你緊張得,至於嘛。
再說,誰讓你昨天晚上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