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開口就是拿整個天祥藥業作為價格的這種話,趙三斤也是鐵定不會說的。畢竟,這樣的合作,不是合作,更像是趁火打劫了。
無奈之下,趙三斤也是一陣苦惱。
沒錯,以前他是在柳盈盈和韋嫻之間搖擺不定。但是,現在他都已經答應了柳嬌嬌,又怎麼會翻個臉就不認人呢?
更何況,不管是自己還是柳盈盈,現如今都處於危險期。如果答應了韋嫻的合作,那豈不是相當於直接將柳盈盈往火坑裡推了?
這一點,趙三斤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哎,身在花叢中,可有誰知我的苦惱?”趙三斤在心裡狠狠的自戀了一把。
話鋒一轉卻是突然扯開話題問道:“不知道今天韋總對柳氏的新品釋出會有何感想?”
“啊?”顯然沒有意識到趙三斤會突然扯到這個問題上來,韋嫻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支支吾吾了,舌頭好像打結一般說道:“不……不錯啊……”
“哦——”趙三斤故意將這聲調託得老長,一臉玩味的看著韋嫻,抿了抿嘴,眼珠咕嚕咕嚕的轉動個不停,若有所指的說道:“是啊,確實不錯,那為什麼還有人會選擇偷窺呢?”
“趙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韋嫻的臉上隱有幾分不掛,同時製藥集團,雖然新品釋出會這種東西上看不出什麼東西。可是卻不能做到正大光明,說得難聽一點,也算是在竊聽商業機密了。
韋嫻很清楚這一點,但是趙三斤自然不會亂扣帽子的。
他所感興趣的,是另外一件事。
“韋總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趙三斤把玩著面前的一杯自來水,瞟了一眼迎面而來的服務生,全然沒有理會韋嫻那張陰沉如水的俏臉。
打了一個響指,趙三斤將自來水推給了服務生,笑道:“我改主意了,給我來一杯貓屎咖啡。”
“這……”服務生的面色明顯多了幾分難色,並沒有直接答應下來,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韋嫻。
“給他吧。”雖然對於咖啡店來說,貓屎咖啡價格昂貴,珍惜少量。但是對於韋嫻而言,還不會在乎這幾百塊錢。
只是,打心底的,韋嫻相信趙三斤只喝一口就會吐。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顯然,趙三斤的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給了韋嫻不小的衝擊力。
“謝謝。”趙三斤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咖啡,臉色溫和了不少。
不過,讓韋嫻深感意外的是。貓屎咖啡的品嚐水溫在臨近沸騰點最佳,趙三斤卻沒有要嘗試一下的意思,又是為何?
“這年頭,一些無良商家。為了讓自己的錢包脹鼓起來,做什麼事情都不會顧忌消費者的感受。”趙三斤輕輕的攪拌了一下咖啡,直到杯麵上的白霧消失,才開口說道。
“哦?趙先生這話意有所指啊?”韋嫻冷笑一聲,面色頗有幾分不悅。
“指什麼?”趙三斤故作一愣,好奇的看著韋嫻,笑道:“我說的是這杯貓屎咖啡。”
“何出此言?”韋嫻不是特別明白,俏眉深皺一下,反問了一句。
韋嫻雖然不是一個特別愛咖啡的人,但是對於國際上這些知名的咖啡,還是或多或少的品嚐過的。再者,這家‘探戈咖啡廳’在全國均有連鎖,依靠假咖啡欺騙顧客的行為,韋嫻不是太相信。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韋嫻倒是確實多了幾分好奇。
“韋總深知,貓屎咖啡作為全球最昂貴且最供不應求的咖啡品牌,我有什麼理由相信這家‘探戈咖啡廳’手中的貓屎咖啡是真的呢?”
從始至終,趙三斤都只是在把攪拌著這杯咖啡,卻始終沒有想要品嚐一下的意思。
“那也不能說明它就一定是假的啊。”對於趙三斤給出的這個理由,韋嫻想都不用想。就已經把趙三斤給定義成那種凡事只知皮毛,就開始四處裝-逼的那種人了。
在韋嫻看來,趙三斤不過就是當過幾年兵,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務農人了。甚至於,連著一次培育出巨型人參想來也只是一個偶然罷了。
若不是有求於人,韋嫻好歹是一個公司老總,說法做事怎麼會這般低聲下氣?
當然,這個想法韋嫻也只能在心裡嘀咕下。若是讓趙三斤知道了,指不定又會扯出一些什麼事情來呢?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的,趙三斤服務於特種部隊之時。到過的國家,去過的叢林,深入過的汪洋,根本不是韋嫻這類人能夠想象的。
區區一杯貓屎咖啡,趙三斤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