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趙三斤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兩面三刀的人見的多了,也吃過不少這方面的虧,所以對於突然反水這種事兒,他才不會輕易相信。
“看來趙哥是不相信我啊。”孫飛虎嘆了口氣。
趙三斤撇嘴道:“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孫飛虎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突然搖頭道:“算了,老話兒說的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趙哥對我心存芥蒂,就算勉強答應,恐怕今後也不好相處。”
“這麼說,就是沒有理由嘍?”趙三斤眉尖一挑。
孫飛虎苦笑道:“隨便趙哥怎麼想,總之,就算做不成兄弟,我也希望能和趙哥交個朋友……”頓了下,他神色凝重道:“至少不是敵人。”
話落,孫飛虎轉身便走。
而趙三斤卻突然伸手攔在他胸前,笑道:“等一下。”
孫飛虎一愣。
趙三斤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說吧,孫悅被哪個王八蛋欺負了?”
“趙哥,你……”
“你只有十秒鐘的時間。”
“這……”
“還有六秒。”
“我……”
“最後三秒。”
“我說!”
孫飛虎伸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被趙三斤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給雷到了。
“不要用這種崇拜和傾慕的眼光看著我,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如果你打算把你妹妹介紹給我,我不介意接受她的投懷送抱,但是你的話……呵,還是算了,我們這輩子只能做兄弟。”趙三斤很是嫌棄的瞪了孫飛虎一眼,順便幽了一默。
半晌,孫飛虎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不敢置通道:“趙哥的意思是,你……你答應做我的老大,往後和我一起並肩作戰了?”
“做個屁的老大,我再說一遍,要做,我們只能做兄弟。”
“嗯,兄弟!”
孫飛虎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種難以掩飾的激動之色。
以前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趙三斤打壓過太多的黑-社-會團伙,那些惡勢力危害一方,罪行累累,往事歷歷在目,所以,即使現在退役返回都市,趙三斤也絕對不會拉幫結派,做那些仗勢欺人的卑劣勾當。
趙三斤自所以突然轉變態度,想要幫助孫飛虎,一是小蠻和葉子珊在影視學院上學,確實需要孫飛虎的保護和照顧,二是孫飛虎透過了他剛才的考驗。
沒有理由,才是最好的理由!
殊不知。
如果孫飛虎剛才說出任何一條要和趙三斤做兄弟的理由,不管是為了替孫悅報仇也好,佩服趙三斤的能力也罷,只要他說出口,趙三斤不會有任何的猶豫,肯定是拂袖而去。
理由?要什麼理由?就像父子、母子、夫妻之間一樣,很多時候,做很多事,其實完全不需要理由,沒有理由卻義無反顧,這才是真愛!
或許是趙三斤以前在部隊裡經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所以他早已經看淡了這些世俗的條條框框,戰鬥中,當一顆子彈瞄準趙三斤的太陽穴飛射過來的時候,當一把匕首刺向趙三斤的心臟的時候,那些曾經替他擋過子彈、替他擋過尖刀的戰友,從來沒有說過撲上來需要什麼狗屁的理由……
……
待孫飛虎激動的情緒恢復正常以後,趙三斤才點燃一根香菸叼在嘴裡,正色道:“說說吧,具體是什麼情況?”
孫飛虎沒有了什麼顧慮,深吸口氣,咬牙切齒道:“趙哥可能不知道,江海市最近來了一個姓孟的傢伙,家裡有錢有勢,聽說在外面混得不錯,是個富二代,做的是珠寶生意,要在江海市開一家賭石城……”
“姓孟的傢伙?富二代?珠寶生意?”孫飛虎的話剛說到一半兒,趙三斤就被驚到了。
這些指向性很強的片語合在一起,怎麼聽起來有點兒像是孟亦凡?
“嗯。”孫飛虎並沒有注意到趙三斤臉上的驚訝和疑惑,接著說道:“兩個月前,我託關係找到了孟家的人,叫王鐵漢,聽說是孟家的管家,三十多歲,打扮得人模狗樣,身邊還跟著兩個保鏢,看起來挺威風的,本來,我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巴結一下孟家,多條賺錢的路子,可是做夢也沒想到,王鐵漢那個老不死的居然是個大色-鬼,他趁我喝醉酒,他媽在我的床上搞了我的女朋友,等我發現的時候,那個臭-婊-子已經懷了他的野-種!他們男盜女娼,可我只不過是個小混混,知道鬥不過他,所以咬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