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抬腿,一記犀利的膝頂,狠狠抵向貌波邦的小腹。
這其實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兒。
如果讓貌波邦得手,以他的臂力和腕力,即使不能像剛才教訓那個師傅一樣捏碎趙三斤的腕骨,至少可以使趙三斤的右手在短時間內喪失掉部分戰鬥力!
而相應的,如果讓趙三斤這一記膝頂如願,他有八成把握在接下來的幾招之內製服貌波邦!
高手過招,勝與負,往往都只在一念之間!
電光火石中,貌波邦沒有多餘的時間權衡得失利弊,幾乎是出於本能,他鬆開趙三斤的手腕,急速後退了幾步。
“著!”
趙三斤暗喜,冷喝了一聲,抬起的右腿往前邁出一步,追上貌波邦,直接蹲下身,掄起左腿就是一記華麗麗的掃蕩腿。
撲騰!
正如趙三斤所預期的那樣,這一陣連環攻擊的效果不錯,最後一記掃蕩腿得手,把貌波邦當場撂倒。
不過,好不容易稍微佔了一點兒上風,趙三斤並沒有急著沾沾自喜,而是乘勝追擊,就像剛才貌波邦的第一招那樣,他腳底驟然發力,猛的一蹬,整個人如同青蛙一般彈跳而起,躍出足有一米多高,迅速撲向倒在地板上的貌波邦,同時抬起胳膊,藉著下墜的力道,一記肘襲砸向貌波邦的胸膛。
貌波邦見勢不妙,眉宇間一道寒芒閃過,趕忙翻了個身,骨碌碌往旁邊滾了兩米遠。
砰咔!
趙三斤橫著身體撲倒在貌波邦原來的位置,那記肘襲砸在了地板之上,和剛才貌波邦的那記鐵拳一樣,伴隨一聲刺耳的脆響,再次把木質地板砸出一個坑窪。
隨後,兩個人同時站起身。
兩個人相距兩米遠,打了半天,沒能打出個結果,反倒是把地板砸出兩個小坑,而現在,幾乎又恢復到了剛才交手之前的狀態,只不過相互調換了一下位置。
明眼人都瞧的出來,在第一輪的比拼當中,趙三斤略佔優勢,如果按照正規的比賽規則來評判,在雙方都沒有被對手KO的情況下,趙三斤以積分取勝。
但是很顯然,比賽才剛剛開始,還遠遠沒有結束。
看著地板上那兩個醒目的坑窪,周圍那些學員心底的震憾難以復加,一拳一個坑,一肘一個窪,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和破壞力,他們平時連想都不敢去想,可是現在,卻真真切切的在他們眼前發生了。
變-態!
別說那些第一次和趙三斤謀面的學員,就連天天追在趙三斤屁股後面喊打喊殺的秦宛柔都萬萬沒有想到,趙三斤長著一張欠揍的臉和一張無恥的嘴,偏偏身藏不露,擁有著一身牛氣哄哄的功夫和一雙鐵骨錚錚的拳頭。
正應了那句老話兒: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秦宛柔現在相信趙三斤以前在部隊裡當過兵了,而且,不管趙三斤是不是養豬的,他的這身功夫都足以和那些貨真價實的特種兵相媲美。
“好!打的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貌波邦雖然剛才落了下風,險些被趙三斤擊中要害,但是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憤怒和氣餒,反而是顯得比趙三斤還要興奮,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大聲笑道:“再來!”
話落。
貌波邦再次揮起拳頭撲向趙三斤。
“來就來,誰怕你誰是孫子!”趙三斤暗罵一聲,同樣握緊了一雙鐵拳,迎頭而上……
……
趙三斤和貌波邦的實力旗鼓相當,糾纏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伴隨著一陣陣拳腳相錯的噼噼啪啪聲,足足打了十幾分鍾,卻愣是沒能分出個高低勝負。
而就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趙三斤和貌波邦身上的時候,柔道館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老一少兩個人並肩走了進來。
那個老人看上去年過花甲,頭髮已經半白,額前和鬢角處都佈滿了皺紋,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波瀾不驚。
那個年輕人則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齊耳的短髮,白淨的臉蛋兒,身上穿著一套瘦瘦的牛仔裝,看上去落落大方,十分的幹練。
那個姑娘攙扶著老人的胳膊,緩緩走進演武廳,看到演武廳中的場面,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微微一愣。
回過神,那個姑娘眉尖一挑,頓時不悅道:“哼,爺爺你看,你天天教訓我,說不準打架!不準打架!可是肖叔他卻趁著我們出去吃飯,把外人拉進柔道館裡來打!”
那個老人朝正在人群中間拼命搏鬥的趙三斤和貌波邦打量幾眼,輕輕搖了搖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