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松當然不會把他和趙三斤之間的關係告訴柳盈盈,笑了笑,搪塞道:“認識談不上,只是碰巧見過幾次面。”
“原來是這樣……”柳盈盈點了點頭,心中依然疑惑不解,見過幾次面就能為了賣給趙三斤一個人情,簽下價值兩個億的合同?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吳青松未免也太草率了!
這明擺著就是在掩飾,可是吳青松既然不肯說,柳盈盈也不方便細問,大方道:“那今天下午就讓他陪著吳先生好了,有什麼事,你們可以慢慢聊。”
“多謝柳總。”
“吳先生言重了。”
柳盈盈很識趣,她看的出來,吳青松和趙三斤的關係非比尋常,所以隨便客套了幾句,便親自下樓,送趙三斤和吳青松、黑豹三人離開了公司大廈。
趙三斤剛來就要走,這讓柳嬌嬌很不爽,怒瞪吳青松幾眼,才懶得下樓送他。
站在公司的大廈門口,目送三個人搭乘那輛邁巴赫緩緩駛向街道盡頭,柳盈盈深吸口氣,眉毛很快就擰了起來,禁不住小聲嘀咕道:“真是搞不懂,這個趙三斤以前都幹過些什麼?”
……
邁巴赫一路穿街走巷,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才在城東的一處民宅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再普通不過的二層小樓,大門敞開著,卻聽不到裡面有任何動靜,與市中心的那些高樓大廈相比,這裡不是那麼繁華,卻十分僻靜。
最重要的是,像這種偏僻的位置,如果不是特意去找,很難被找到,而且區區兩層的樓高,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方便逃跑。
不必猜,這個地方肯定是黑豹來江海市之前就想辦法提前預訂好的!
吳青松的身份不一般,現在雙面佛又掌握在他的手裡,他已經成了邪風者襲殺的目標,所以,即使來到華夏,黑豹也不敢掉以輕心。
只不過。
中午在公司,吳青松單獨跟著孟亦凡和柳盈盈上樓,黑豹卻拉著趙三斤到附近的按摩店打了一炮-兒,似乎完全沒有把吳青松的安全問題放在心上,這前後一對比,倒是讓趙三斤有些琢磨不透了。
有毒蠍和毒蛇在,難道黑豹就不怕孟亦凡會對吳青松不利?
“吳先生!”
就在趙三斤心懷疑惑的時候,一個陰沉沉的男人聲音突然傳來。
趙三斤抬眼一瞧,不知何時,小樓門口已經站了一個年齡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這個人短髮、平頭,長著一張細長的大馬臉,留著兩撇怪怪的八字鬍鬚,面板黝黑,眼神靈動而犀利,看上去尖嘴猴腮,顯然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趙三斤可以肯定的是,這傢伙是個高手!
在部隊呆了那麼些年,有些東西已經深深的刻進了趙三斤的骨子裡,比如警惕性。
要知道,趙三斤每次外出執行任務,都等於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過的都是些枕戈待旦的生活,警惕性稍微減弱,便隨時都會有被潛在敵人突然襲殺的危險。
很多東西,很多事,堅持的久了,就會變成一種自然而然的習慣。
可即使這樣,趙三斤偏偏沒能注意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是什麼時候從樓上下來的,如果不是他開口說話,趙三斤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存在。
“嗯。”吳青松應了一聲,然後指著那個中年男人向趙三斤介紹道:“獵鷹,這位是貌波邦,他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我們緬甸國內被稱作‘神偷’,但凡是他想拿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
緊接著,吳青松又向貌波邦介紹趙三斤道:“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過的,黑豹以前在華夏特種部隊服役時候的戰友,也是黑豹的老隊長,代號獵鷹。”
貌波邦?
一聽這名字,趙三斤就知道他和吳青松一樣,肯定也是個土生土長的緬甸人,因為緬甸人的名字比較特別,他們只有名,卻沒有固定的姓氏,通常在名字前面冠上一個稱呼,只是為了區別年齡、性別、輩份,以及社會地位。
在緬甸,當官的也好、經商的也罷,只要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男人,都會在名字前冠上“吳”字,這個不是姓,只能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尊稱。
比如吳青松,便是如此。
很顯然,貌波邦的年齡和輩份不如吳青松,所以吳青松稱他為“貌”,“貌”在緬甸的稱呼中代表“弟弟”的意思。
貌波邦瞳孔微縮,從頭到腳把趙三斤細細打量了一遍,語氣平淡道:“我聽說過你,看樣子你比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