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斤的話半真半假。
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確實是上官宛兒,不過,上官宛兒從來沒有做過趙三斤的女朋友,更加不會哭著喊著和他舊情復燃。
舊情嘛,倒是有那麼一點兒,可是上官宛兒是邪風者的重要成員,而趙三斤之前是特種部隊的一員,兩個人一兵一賊,一正一邪,一直都是彼此的敵人,道不同不相與謀,還復燃?復燃個屁!
秦宛柔是個聰明人,如果趙三斤只說假話搪塞,她肯定不會相信,相反,如果把上官宛兒的真實背景告訴她,讓她和邪風者產生什麼交集,等於把她往火坑裡推,那是害了她。
所以。
趙三斤乾脆把真話和假話摻在一起說,乍一聽有名有姓,像是真的,可是仔細一想,又是餘情未了、又是舊情復燃,卻假的不能再假。
“上官宛兒,上官宛兒……”秦宛柔把這個名字默唸了幾遍,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小聲嘀咕道:“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秦宛柔的嘀咕聲很小,卻沒能逃過趙三斤的耳朵。
聽到過?
趙三斤耳根子一動,頓時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心說上官宛兒以前來華夏的時候,該不會在江海市犯過什麼案子,被秦宛柔給盯上了吧?
趙三斤突然有點兒後悔剛才沒有隨便報個假名字了。
懷著這樣的擔憂,趙三斤試探性的笑道:“上官婉兒以前在唐朝可是個名人,厲害的很,如果秦警官上過學,讀過書,歷史成績不錯的話,肯定聽說過她的名字……”
“你耍我?”
趙三斤的話沒說完,秦宛兒的眼睛一瞪,怒了。
“那倒不是。”趙三斤撇撇嘴,笑道:“我的前女友和歷史名人同名同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
“你!”
“倒是秦警官你今天的表現有點兒奇怪,停職就停職,沒啥大不了的,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的感情經歷來了?”趙三斤一鼓作氣把話題岔開,根本不給秦宛柔認真思考的時間和機會,不負責任的猜測道:“秦警官該不會是暗戀我,真想讓我做你的小-情-人,所以看到我的錢包裡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吃醋了吧?”
“你找死!”
秦宛柔已經很努力的在忍了,但是沒辦法,怪只怪趙三斤的那張嘴不把門兒,說話不著邊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忍耐的極限,最後實在忍不住,她舉起手裡的錢包就朝趙三斤狠狠砸了過去。
趙三斤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心中暗喜,探手一抓便將錢包接在手裡,開啟看了幾眼,見沒少什麼東西,咧嘴一笑,道:“幸虧撿走我錢包的人是秦警官,要不然的話,恐怕裡面的錢早就沒影兒了。”
“混蛋!別以為你受了傷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秦宛柔怒視著趙三斤,清澈見底的眸子裡一片冰冷之色,卻給人一種想要往外噴火的感覺,她稍微頓了一下,就咬牙質問道:“昨天晚上在煉油廠究竟是怎麼回事?”
果然。
自從秦宛柔早上來到醫院開始,趙三斤就知道她是為了煉油廠的綁架案來的,能憋到現在才問,說起來,多虧了趙三斤的三寸不爛之舌。
趙三斤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纏滿的繃帶,苦笑道:“秦警官也看到了,阿嬌被綁,煉油廠被炸,我純粹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如果秦警官想調查,現在要查的應該是那些喪心病狂的綁匪吧?”
“所以我才來問你!”秦宛柔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些綁匪自所以綁架柳嬌嬌,目的是為了見你,你肯定知道他們的身份!”
“知道又怎麼樣?”趙三斤反問,算是承認了。
還是那句話,秦宛柔是個聰明人,自從趙三斤來到江海市以後,連續幾個大案都和他有關係,他現在想獨善其身,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避不開,倒不如坦然面對。
“告訴我!”秦宛柔心頭一動,迫不及待道。
“憑什麼?”趙三斤扭頭看了眼病床上那件剛才被秦宛柔脫掉的警服,笑道:“秦警官現在已經被停職了,也就是說,你現在不是警察,沒有審問我的權力,這個案子交給了胡媚兒,即使要問,也應該是她來問我,難道不是嗎?”
“你——”
一句話,趙三斤就把秦宛柔嗆得死死的。
秦宛柔突然明白,怪不得之前那幾樁案子,每次她詢問趙三斤的時候,趙三斤都是推三阻四,罔顧左右而言他,想法設法的轉移話題,而這一次卻乾淨利索,張嘴便承認了,原來趙三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