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五分鐘是屬於趙三斤和林青青的。
趙三斤表達愛意的方式兇猛而強烈,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林青青閉著眼睛,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鼻翼不斷掀動著,不知不覺中就發出一陣陣醉人的呢喃。
看到林青青那陶醉的表情,聽到林青青那動人心絃的聲音,趙三斤也是醉了。
其實,趙三斤剛才沒想那麼多,他把得了便宜以後想要逃跑的林青青拉回來摟進懷裡,純粹是下意識的動作,接這個吻也是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吻著吻著,趙三斤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情侶之間嘛,親一下沒啥大不了,來個法式長吻也不奇怪,然而,看眼前這事態,接吻就像吸毒一樣,似乎會上癮,根本停不下來,如果再這麼親下去,那……
畢竟趙三斤修習《摸骨訣》有那方面的特殊禁忌,萬一等下把持不住,和林青青越了雷池,豈不是對不起已經過世的爺爺?
更何況,兩個人現在就站在爺爺的墳邊!
“如果爺爺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掀開棺材蓋兒,從裡面跳出來把我暴揍一頓?”趙三斤腦海裡冷不丁的就冒出這樣一個奇怪的念頭。
回想起和爺爺相依為命的種種過往,趙三斤暗暗打定主意,不能再親了,不能再親了,再親會犯錯誤的……
想歸想,而趙三斤的嘴巴卻很誠實,和林青青溫潤的嘴唇相互糾纏在一起,怎麼也不肯鬆開,就連那雙摟在林青青後腰上的大手也不甘示弱,悄悄掀開林青青上身那件紅色T恤,試圖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摸索一番,火上燒油。
“三哥……不行!”
就在趙三斤快要得逞的時候,林青青的身體猛地一顫,她驚呼一聲,突然鬆開嘴巴,趁著趙三斤愣神的剎那間,掙脫趙三斤的懷抱,往後退了幾步。
“青青,怎麼了?”趙三斤不明就裡道。
林青青的臉蛋兒紅撲撲的,滿是嬌羞,呼吸略微有些粗重,她瞪了趙三斤一眼,嗔怪道:“三哥你實在太壞了,居然想和俺在這裡……哼,俺要回家了!”
說完,林青青轉身便跑。
趙三斤那個汗啊,心說,你剛才不是也樂在其中,越親越來勁,大有把生米煮成熟飯的架勢嗎?怎麼到頭來,都是我的錯?
女人心,海底針,真是難懂!
看著林青青漸行漸遠的背影,趙三斤大聲喊道:“青青,你上次在電話裡說,等我從部隊回來,就把你最寶貴的東西送給我,這話還算數不?”
女人最寶貴的東西是什麼?這個不言而喻。
聽到這話,林青青的腳步一頓,頭也不回道:“俺爹和俺娘今天晚上要陪柳總在村委會吃飯,順便談承包咱們村土地的事,估計要很晚才回家,你到時候來俺家,俺再告訴你……”
晚上?去你家?林青青話裡有話,趙三斤哪能聽不出來,他心底一動,頓時有些小小的激動,而激動的同時,又比較糾結。
“我是要去呢,去呢,還是去呢?”目送林青青消失在田間小路的盡頭,趙三斤轉過身,低頭看著放在雜草叢中的煉妖壺,鬱悶道:“爺爺,你也瞧見了,我和青青兩情相悅,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連嘴都親了,我要是不娶她,還算什麼男人?”
和修習《摸骨訣》相比,說實話,趙三斤更加看重和林青青的感情,畢竟男婚女嫁是一輩子的事,他可不想打一輩子光棍!
摸骨?光摸頂個屁用啊,摸的女人再多,不讓幹實事兒,反而是一種煎熬,就像在銀行上班一樣,一天到晚坐在那裡數錢,可是數來數去,錢都是別人的。
“要不這樣吧。”經過剛才的深深一吻,趙三斤心裡似乎已經有了決斷,笑道:“我數三聲,爺爺如果不反對,我就當你答應我和青青的婚事了……”
趙三斤開始耍無賴。
“一!”
“二!”
雖然明知道爺爺不可能大白天的突然掀開棺材蓋兒跳出來反對,可是趙三斤說到做到,張嘴數了起來,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辜負爺爺的藉口,自我安慰。
“爺爺再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預設了啊。”趙三斤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搖頭嘆息一聲,正要開口數“三”,可就在此時,之前鑽進煉妖壺的那個大黃蜂冷不丁的從壺口鑽了出來,先是露出兩根細長的觸角,緊接著探出它那像鎧甲一樣堅硬光滑的黑色蜂頭,仰起脖子,抬頭看向趙三斤。
“咦?”趙三斤眸光一閃,頓時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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