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聽這話,刷的一下,馬德彪的臉都綠了,手一抖,把酒倒進了自己的褲-襠裡。
趙三斤撇撇嘴,道:“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沒、沒有……”
馬德彪苦笑,笑得那叫一個難看。
“我說過,你唯一的任務就是給那個妖僧送女人,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行了,剩下的事,我一個人會處理乾淨。”趙三斤夾起一個油嘟嘟的雞翅,一邊啃,一邊說道。
要說趙三斤背後的勢力,其實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趙三斤在部隊裡呆了那麼些年,剛一回來,大屯鎮早已經變了樣子,物是人非,除了錢學深和剛認識沒幾天的姜曉凡以外,可以說沒有任何的人脈關係。
不過。
如果往大了說,那可就牛逼了,趙三斤以前的戰友不計其數,隨便打電話喊過來幾個,聚在一起,都足以稱霸一方,滅掉劉家,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再者說,趙三斤以前在部隊執行過無數次任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救人,而能讓軍方出面營救或者保護的,自然不是普通人,那些人欠著趙三斤的人情,找他們幫助,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麼一算,趙三斤的人脈幾乎可以遍佈整個華夏,甚至衝出亞洲,走向世界。
只是,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趙三斤並不想動用那些關係,畢竟劉家在大屯鎮上雖然牛逼,如果放到全縣、全市、或者全省的角度來說,卻根本微不足道,讓趙三斤動用背後的關係網?劉家還不夠那個份量,沒有那個資格!
高射炮打蚊子,那叫大材小用。
這些事情,趙三斤自然不會告訴馬德彪,因為他要的,就是馬德彪背水一戰的勇氣和決心,並肩作戰嘛,信任非常重要,只有馬德彪充分信任他,斷了自己的後路,他才會放鬆對馬德彪突然反水的警惕。
五分鐘。
趙三斤胃口大開,把餐桌上的四菜一湯掃蕩得乾乾淨淨,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伸手拍了拍微微隆起的小腹,問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馬德彪啼笑皆非,仍然是一臉的糾結。
“強扭的瓜不甜,你實在不敢做,那就算了,往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果再讓我碰見你為非作歹……殺無赦。”最後那三個字,趙三斤加重了語氣。
話落,起身便走。
馬德彪神色一動,情急之下趕緊攔道:“大爺,你等等。”
“有話說,有屁放。”
“我……我……”
“再見。”
馬德彪猶豫不決,臉上的肥肉擠在一起,糾結得要命,看他那痛苦的表情,就像是費了吃-奶的勁兒卻偏偏拉不出屎似的,吞-吐半天,嘴巴張了張,卻連個屁都沒有崩出來,直到趙三斤失去耐心,再次邁開腳步,已經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他才一咬牙,一跺腳,彷彿下了天大的決心,騰的一下跟著站起身,斬釘截鐵道:“大爺,我想好了,往後就跟著你混,**孃的!”
趙三斤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並不覺得驚訝,頭也不回道:“真的?”
“嗯!”
“你不怕死?”
“死就死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砍了腦袋碗大個疤,沒啥大不了的!”
“看來,你還算個男人。”
“……”
馬德彪啼笑皆非。
其實,如果馬德彪剛才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趙三斤反而會懷疑他的決心和誠意,畢竟事關身家性命,太草率的決定要麼是太傻,不知輕重,要麼就是太聰明,別有居心,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趙三斤想要的。
而現在這種情況,正合趙三斤的心意。
“既然這樣,那就說一下具體的人選吧。”趙三斤轉身回到了座位上。
馬德彪遞了一根香菸過來,親自幫趙三斤點燃,然後想了想,道:“要說人選,還真有一個,叫孫柔,是春江大酒店的公關部經理……”
“孫柔?”趙三斤愣道:“她姓孫?”
說好是要找劉家的人,而劉家的人,當然是姓劉,姓孫的話……即使是劉家的媳婦兒,肯定也不會是完璧之身,顯然不符合要求。
“大爺有所不知。”馬德彪嘿嘿一笑,故意壓低了聲音,道:“其實,孫柔是劉老爺的私生女。”
“什麼?”
趙三斤又是一愣。
馬德彪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