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財旺人仗狗勢其實一點兒不錯,劉家那些忠誠於他的狗腿子不在,馬德彪突然反水,即使面對馬德彪這個曾經被他當成“狗”來使喚的傢伙,他也基本上沒有什麼還手之力,被嚇得連連後退,一臉驚懼的看著馬德彪,舌頭打顫道:“你……你想幹什麼?你別……別過來……”
“幹什麼?幹-你!”
馬德彪早就看劉財旺不忿兒了,只是以前礙於劉家的勢力,敢怒不敢言,現在有趙三斤在,既然和劉財旺當面撕破了臉,那他還怕個屁,喝罵一聲,提起他那碩大的拳頭,照著劉財旺那張驚恐的老臉便是狠狠一拳猛砸過去。
砰!
馬德彪的速度雖然算不上有多快,但是沒辦法,怪只怪劉財旺平時人仗狗勢慣了,年輕的時候整天打架鬥毆,身手其實蠻不錯,發家以後卻只知道享清福,精於謀略,啤酒肚喝出來了,脂肪長出來了,手腳卻笨了,原來打下的功夫底子早已經蕩然無存,被馬德彪一拳砸在鼻樑之上,伴隨著鼻樑骨拆的咔嚓聲和他嗷嗷的慘叫聲,頓時鼻血噴湧而出,濺的滿地都是。
“馬德彪,你這個王八蛋!”看到劉財旺的慘狀,那個被那兩名打手死死鉗制的劉財旺的親信忍不住怒吼道:“你他媽有種衝我來,再敢動劉老爺一下,老子扒了你的皮!”
不得不承認,他是一條對劉財旺非常忠誠的狗。
“彆著急,少不了你的。”馬德彪頭也不回的回罵了一聲,卻並沒有要輕易放過劉財旺的意思,哼道:“老子和劉老爺的賬,今天要一筆一筆的慢慢算!”
砰!
話落,緊接著又是一記右勾拳,狠狠捶打在劉財旺的啤酒肚上。
噗--
馬德彪那一身肥肉可不是白長的,動起來雖然有些礙事兒,關鍵是力氣大,這一拳頭砸下去,劉財旺悶哼一聲,頓時躬成了蝦米狀,本來捂著鼻子的雙手騰出一隻,捂住了疼痛難忍的啤酒肚,嘴巴一張,當場就把今天的午飯和早餐一起吐了出來。
還好馬德彪早有防備,反應比較迅速,要不然,估計得吐他一身。
“劉老爺?哼,爺你姥姥個腿兒!你他媽不是平時挺威風的嗎?不是前兩天還說要打斷老子的狗腿嗎?來啊,看今天誰他孃的打斷誰的狗腿!”
馬德彪不打則已,一打,就打上癮了。
接下來的兩分鐘,對劉財旺來說應該說是一場噩夢,伴隨著噼噼啪啪的拳打腳踢聲和嗚呼哀哉的慘叫聲,他很快就撲騰一聲倒在地板上,雙手抱頭,像吃了耗子藥似的渾身顫抖,整個人快要縮成了一個皮球,被馬德彪踢來踢去,別提有多他孃的狼狽了,完全不復以前劉家大老爺的威風。
“差不多得了。”片刻後,連坐在沙發上的趙三斤都有些不忍直視了,站起身,大步走到馬德彪跟前,低頭俯視了一眼像個大豆蟲一樣在他腳下微微蠕動的劉財旺,笑著問道:“爽了嗎?”
“爽!”
馬德彪興奮得眉飛色舞。
“現在是法制社會,咱們要以理服人,爽了就換個人去揍,那邊還有人排隊呢。”說著,趙三斤伸手一指被那兩個打手鉗制著的劉財旺的忠誠狗。
“好嘞。”
馬德彪咧嘴一笑,他知道趙三斤有話要問劉財旺,所以也不磨嘰,點了點頭,轉身便走向旁邊那個剛才喊著要替劉財旺捱揍的忠誠狗。
馬上,房間裡就響起了那條忠誠狗的慘叫聲和怒罵聲。
趙三斤朝洗手間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蹲在劉財旺跟前,低頭俯視著他,笑道:“關於我和孫柔的事兒,劉老爺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其實。
如果不是孫柔躲在洗手間裡,趙三斤不介意讓馬德彪再多揍劉財旺一會兒,再多出一口胸中的怒氣,不管怎麼說,劉財旺畢竟是孫柔的親爹,對孫柔又有養育之恩,如果當著孫柔的面把劉財旺揍得太狠,保不齊孫柔腦子一熱就會從洗手間裡衝出來,站在劉財旺那邊,阻止馬德彪對劉財旺繼續施暴。
如果那樣的話,對趙三斤接下來的計劃沒有任何好處。
劉財旺趴在冰涼的地板上,猶如一灘糊不上牆的爛泥,連動一下都難,即便如此,他惡狠狠的瞪了趙三斤一眼,也依然沒有要鬆口妥協的意思,咬牙切齒道:“想打柔兒的主意,你做夢!”
“柔兒?叫得挺親切呀。”趙三斤淡淡一笑,故意說道:“我看她長得眉清目秀,腰細腿長,五官和你還真是有點兒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她親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