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趙三斤的臉一黑,苦笑道:“那是多少?”
“根據一般的商業規則,至少翻兩倍……”
“四萬?”
“我說的是至少。”
“靠!”
這明擺著就是訛人呀,趙三斤翻了個白眼,禁不住暴了句粗口。
難得看到趙三斤吃一次癟,姚千羽眉宇之間的得意之色溢於言表,即使趙三斤出口成髒,她也沒有生氣,嘴角微微勾起,反而露出一抹笑意,哼道:“你以為,我的錢就那麼好賺嗎?”
行,算你有種!
趙三斤挑起大拇指給姚千羽點了三十二個贊,然後把錢重新裝進自己兜裡,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吧,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面,劉家不是那麼好惹的,我只收你兩萬,所以只負責教訓昨天晚上欺負你的那些人,萬一出了別的什麼亂子,我可概不負責。”
“能出什麼亂子?”姚千羽本能的以為,趙三斤是在故意嚇她。
話音剛落。
突然,一陣刺耳的汽笛聲響起,趙三斤和姚千羽都是一愣,同時朝對面看了過去,只見兩輛灰色的麵包車正疾速駛了過來,在距離他們還有一二十米遠的時候便緊急剎車,嗤啦啦一陣異響,輪胎在柏油路上硬生生劃出幾道黑色的胎痕,剛好停在他們跟前。
趙三斤早就得到了訊息,所以並不覺得意外,他聳了聳肩,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伸手一指那兩輛灰色麵包車,笑道:“姚經理你瞧,亂子來了。”
姚千羽被嚇得不輕,驚道:“他們是……”
這邊,不等姚千羽問出口,而那邊,嗤啦嗤啦兩聲異響,麵包車的車門已經被人拉開,緊接著,十多個穿著各式各樣衣服、梳著千奇百怪髮型的年輕人猶如下餃子一般,紛紛從麵包車裡鑽了出來。
這些人的衣服不一樣,髮型不一樣,身高和身材也不一樣,唯一一樣的就是,他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冷色,像是凶神惡煞,而且人手一根嬰兒手腕般粗細的鐵棍,顯然來者不善。
“就是他們,給我上!”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十幾個年輕人聞聲,一瞬間就潮水一般湧過來,把趙三斤和姚千羽團團圍在中間,水洩不通。
“是……是他們?”
事發突然,沒有任何的徵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成了別人的甕中之鱉,姚千羽一介女流,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心跳瞬間加速,小心臟快要提到了嗓子眼兒,而驚訝恐懼之餘,她發現,其中有幾個年輕人,正是昨天晚上欺負她的那些王八蛋。
“沒錯,就是他們。”這樣的陣仗姚千羽沒有見過,趙三斤以前卻見得多了,即使身陷困境,他臉上依然保持著那種平淡如水般的淡定之色,咧嘴一笑,道:“姚經理,你花了那麼多錢,不就是要找他們嗎?現在好了,他們自己送上門了。”
姚千羽啼笑皆非,狠狠剜了趙三斤一眼,如果不是氣氛緊張,場合不對,她真想伸手掐住趙三斤的脖子,看他還敢在旁邊說風涼話。
而現實是……
姚千羽跐溜一下躲到了趙三斤身後,像是個受到驚嚇的小貓咪,雙手緊緊抓著趙三斤的胳膊,慌道:“我不管,你收了我的錢,就必須替我擺平這些人。”
俗說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這些人一來,姚千羽剛才訛詐趙三斤時那種霸氣側露的氣質轉眼之間便蕩然無存,從一個咄咄逼人的職場女強人,變成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
趙三斤趁火打劫道:“姚經理之前說的是五個人,現在了十多個,兩萬塊錢是不是太少了?”
“你!”
“拿多少錢,辦多少事,要不,我解決其中五個,其餘的交給姚經理?”
“你……卑鄙!”
“姚經理是生意人,我現在是和你談生意。”趙三斤則是理直氣壯,剛才一言不合,就要讓我陪償雙倍的違約金,現在對方來了好幾倍的打手,加錢也在情理之中,怎麼就卑鄙了?
“算你狠!”姚千羽咬牙切齒道:“我稍後再給你三萬。”
“成交。”
反正即使沒有姚千羽,這一架也遲早要打,打一架還能白賺五萬塊錢,這種只賺不賠的生意,趙三斤最喜歡做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強敵環伺,趙三斤和姚千羽居然還在嘀嘀咕咕,討價還價?兩個人的聲音不大,但是由於距離比較近,所以,一五一十的全都落進了周圍那些年輕人的耳朵裡。
那些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