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媽是誰……”
怒罵一聲,馬德彪伸手抹掉臉上的血跡,騰的站起身,握緊了拳頭朝身後看去,可是扭頭一瞧,身後除了趙三斤以外,再無旁人。
“是我。”趙三斤淡淡一笑,瞟了眼地上的海哥。
馬德彪臉都黑了。
不過,順著趙三斤的目光低頭一瞧,當看到海哥被砸得七葷八素,比自己更加悽慘的時候,馬德彪心頭一動,滿腔的怒火轉瞬之間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衷的竊喜和得意。
如果可以的話,馬德彪真想挑起大拇指,給趙三斤點三十二個贊,尼瑪,這招太給力了有沒有?他捱了一腳,墊背和遭罪的卻是海哥,既幫他出了一口胸中的惡氣,又不至於被周圍那些目瞪口呆的年輕人察覺到他和趙三斤之間的特殊關係,堪稱一舉兩得。
唯一不爽的就是,屁股有點兒疼。
馬德彪和趙三斤畢竟是敵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該演的戲還是要演,於是,他惡狠狠的瞪著趙三斤,怒道:“你他媽敢踢我?”
“我他媽為什麼不敢踢你?”趙三斤反問。
“你他孃的有種再踢一次!”
“我他孃的踢就踢!”
趙三斤這麼聰明,當然明白馬德彪的意思,剛才砸了海哥一下,他被爽到了,可是隻砸一下,他還嫌不夠,想接著再爽一爽,為此,不惜主動求踢。
這麼另類的請求,趙三斤當然義不容辭。
話音落地的一剎那,趙三斤猛然踏前兩步,抬腿是一腳,踢在了馬德彪的小腹之上,馬德彪揮起拳頭作勢去擋。
當然,沒有擋到。
“我靠!”
馬德彪大罵一聲,肥碩的身體頓時躬成蝦米狀,屁股往後一撅,猶如一枚加粗型的特大號炮彈,倒飛而起,朝著身後的海哥砸了過去。
海哥躺在地上像個大豆蟲一樣蠕動半天,剛找到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雙手撐地,正準備試著坐起身,聽到趙三斤和馬德彪的對話,刷的一下,他臉都綠了。
根本來不及躲閃,這邊,海哥剛意識到大事不妙,那邊,馬德彪已經撅著又大又肥的屁股朝他砸了過來,而方向,居然是對誰了他小腹往下、兩腿之間的那個剛遭到過重創的重要部位。
“啊——”
海哥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緊接著,從胸口往下,從膝蓋往上,中間那大半部分身體全都被馬德彪傾軋,一瞬間劇痛襲身,那種痛不欲生感覺,只可意會,難以言傳,只聽海哥那歇斯底里的慘叫之聲,便可見一斑。
噝!
周圍那些年輕人全都被這駭人的一幕嚇傻了眼,紛紛後退幾步,縮了縮脖子,倒抽一口涼氣。
“這一屁股下去,海哥身上的傢伙事兒應該徹底報廢了吧?”所有人腦海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都是這樣的念頭。
太他孃的狠了……
那些年輕人看向趙三斤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而姚千羽乾脆把臉扭向一邊,不忍直視。
馬德彪一屁股蹲坐在海哥身上以後,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滾,從海哥身上滾了下去,和海哥肩並著肩,並排躺在了地上,他雙手捂著肚子,也是疼得齜牙咧嘴,暗罵道:“踢就踢,意思意思就行了,你他媽踢這麼狠幹嘛?”
而海哥的五官已經徹底扭曲了,瞪了旁邊的馬德彪一眼,同樣暗罵道:“砸就砸,老子往地上一躺,足有一百七十五公分那麼長,你他媽就不能換個地方砸?”
兩個人同病相憐,卻各懷鬼胎。
“小樣兒,這下滿意了吧?”趙三斤掃了眼地上的馬德彪,然後看向姚千羽,笑著問道:“姚經理你呢,怎麼樣,現在滿意了嗎?”
“混蛋!”
姚千羽的臉色紅潤,低聲罵了一句,其實,她昨天晚上被以馬德彪為首的那群劉家的狗腿子欺負,今天正好沫沫的事也和劉家有關,她只是想借機報復一下,卻沒想到,趙三斤竟然下手這麼狠,而且專攻人家的要害,把別人拿來傳宗接代的傢伙事兒都給報廢掉了。
罵聲雖小,卻逃不過趙三斤的耳朵。
趙三斤翻白眼道:“姚經理,我拿人錢財,替你消災,造了這麼大的孽,可全都是為了你,這個鍋,必須你來背。”
“背個屁!”
該出的氣也出了,姚千羽懶得再和趙三斤廢話,轉身便走。
“喂,姚經理,你別急著走啊,還差三萬塊錢的賬沒結呢,能不能先把賬結了再走?”趙三斤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