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並不大,因為她們把人參拿回公司製藥的時候,還要把人參切碎、甚至磨成粉、熬成湯,那樣的話,到時候消費者在乎的只有藥效好不好,能不能治病或者強身健體,誰還管人參磨成粉、熬成湯之前的個頭兒有多大?
這個道理趙三斤當然懂,但是懂歸懂,如果能多賣點兒錢,他還是想多賣點兒,誰讓他是賣家呢。
特別是看到韋嫻那冷冰冰的表情和姚千羽那兇巴巴的樣子,趙三斤骨子裡的倔勁兒上來,再次搖了搖頭,撇嘴道:“還是那句話,我賣,你們買,兩廂情願,如果韋總和姚經理嫌貴,掏不起這個錢的話,那就乾脆不要唄。”
“你!”
“反正柳總比你們給的價錢高,大不了我厚著臉皮給她打個電話,按她說的價格賣給她。”
“……”
趙三斤諷刺韋嫻掏不起錢,用的明顯是激將法,韋嫻和姚千羽的臉色一黑,頓時大怒,可是怒歸怒,她們並沒有因此失去理智。
然而,當趙三斤緊接著把柳盈盈搬出來,用柳盈盈給出的價格碾壓她們的時候,韋嫻的小宇宙在一瞬間就徹底爆發了。
“她給你的是什麼價格?”韋嫻冷冷盯著趙三斤,咬牙問道。
趙三斤伸出三根手指頭在韋嫻眼前晃了晃,笑道:“每株一萬三,比你們給的價錢足足高出三千塊呢,十株的話,就差了三萬。”
“好,我也給你一萬三!”韋嫻正在氣頭上,說話幾乎沒有經過大腦,脫口而出道。
趙三斤一愣,得寸進尺道:“我本來想要一萬五的,柳總沒答應,所以才……”
“我出一萬五!”
“靠!”
趙三斤傻眼了,真的。
早知道柳盈盈能對韋嫻造成這麼大的刺激,讓她轉眼間失去理智,瘋狂砸錢,剛才就喊每株兩萬了……
後悔的同時,趙三斤心裡也禁不住愈發的震驚和疑惑起來,暗忖道:“韋嫻和柳盈盈之間到底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為了在生意場上爭個高下,竟然把紅彤彤的票子往外灑。”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是很顯然,韋嫻和柳盈盈之間的仇怨幫了趙三斤的大忙,讓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每株一萬五,一百株就是一百五十萬,秒漲五十萬塊錢啊。
“韋總,這……”姚千羽也被韋嫻給出的價格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每株一萬五,這也太貴了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韋總如果現在想反悔,我會瞧不起你的。”趙三斤的反應也不慢,他咧嘴一笑,繼續使用激將法。
“混蛋!”
姚千羽怒瞪趙三斤一眼,氣得咬牙切齒。
韋嫻深吸口氣,並沒有要反悔的意思,不過,她冷道:“每株一萬五的價格我可以給你,但是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趙三斤好奇道。
韋嫻沉聲道:“這十株人參我照單全收,可是我們這次來的急,沒帶那麼多現金,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先預付給你百分之十的訂金,人參我只拿走一株,也是百分之十,剩下的九株等我回到公司以後把剩下的錢轉賬給你,然後再派人來取……”
韋嫻的話乍一聽合情合理,先拿百分之十的錢,買百分之十的人參,回頭再拿百分之九十的錢,買其餘九株人參,算得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童叟無欺。
可是趙三斤多聰明啊,他仔細一琢磨,就發現韋嫻的這番話裡面有漏洞,於是翻白眼道:“如果韋總拿著一株人參回去,回頭剩下的九株人參不想要了,我找誰要錢去?”
“你覺得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韋嫻哼道。
“我看像……”趙三斤倒是不客氣。
“你!”
“不如這樣。”趙三斤趁機提議道:“韋總先交百分之十的訂金,人參嘛,我去廚房拿把菜刀,砍下來一塊兒讓你帶走,回頭韋總如果想賴賬的話,那一萬五的訂金就當是給我的違約金和精神損失費了。”
韋嫻肚子裡的小算盤趙三斤哪能不知道?說到底,她還是擔心趙三斤的這些巨型人參雖然個頭兒大,藥性和藥效卻一般,所以想先帶回去一株研究研究,如果藥性和藥效符合她的預期,她就再買剩下的九株,如果達不到她的預期,那還買個屁。
這麼一算的話,等於是把風險儘可能的降到了最低。
然而,讓韋嫻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三斤這樣一個其貌不揚、五大三粗、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農村男人,眼光卻不是一般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