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要在派出所裡過夜了。”
“混蛋!”
姜曉凡的那個暴脾氣呀,她在大屯鎮派出所工作了將近兩年,什麼時候被別人如此當面挑釁過?更何況,趙三斤還是一個被她親手抓過來的犯罪嫌疑人!
破口怒罵一聲,隨手抓起擺在辦公桌上的一個茶杯就照著趙三斤狠狠砸了過去。
嗖!
茶杯裡還有半杯沒喝完的水,這一砸不打緊,茶杯化作一道殘影襲向趙三斤,而杯子裡的水則是嘩啦啦灑的滿地都是。
“靠,來真的?”趙三斤愣了一下,閃身便躲。
還好趙三斤的反應迅速,身體往旁邊略微一斜,就避開了猛砸過來的茶杯,考慮到杯子裡有水,如果砸到沙發後面的牆壁上,摔碎以後,那些水很可能會灑在自己頭頂,把自己淋成落湯雞,於是避開以後他倏地探出右手,直接把飛在半空中的杯子抓在了手裡。
“姜隊長,這個杯子雖然不怎麼值錢,但畢竟是派出所的公共財產,你隨手就扔,你們所長知道嗎?”趙三斤把茶杯拿在手裡慢慢的把玩著,笑道:“再說,你萬一砸到我怎麼辦?醫藥費你賠嗎?就算砸不到我,砸到牆壁,或者砸到花花草草,那也不好嘛……”
“……”
姜曉凡再一次被趙三斤嗆得啞口無言,而氣惱的同時,她現在更多的是震驚。
趙三斤的動作太快了。
看似隨意的探手一抓,竟然能抓到高速飛行的茶杯,動作快、準、狠,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殊不知,姜曉凡其實是從武警學校畢業的高材生,雖然是個女人,可是畢業以後不到兩年的時間裡就能坐上隊長的位置,除了人脈關係方面的作用以外,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確實有足夠的能力服眾,而這個所謂的“能力”裡面,就包括武力。
對於自己的功夫,姜曉凡向來都是十分自信的,要不然,她拿什麼資本扮演“母暴龍”的角色?
可即使這樣,姜曉凡也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像趙三斤剛才那樣輕易接住飛砸過來的水杯。
“你究竟是什麼人?”回過神以後,姜曉凡一臉警惕的盯著趙三斤,冷聲質問道。
根據姜曉凡的辦案經驗,像趙三斤這樣擁有突然能力的人,要麼是正規行業裡的佼佼者,再要麼就是地痞流氓中的頭子,絕不可能碌碌無為。
“壞了!”
看到姜曉凡古怪的表情,趙三斤心底咯噔一響,立刻就意識到剛才太高調,引起了姜曉凡的懷疑,他退役之前在特種部隊服役,這說起來應該是一件足以引以為傲的事兒,可是天知道,他所在的部隊是有特殊規定的,不管服役時還是退役以後,都不能輕易對外界洩露所在部隊的任何訊息,否則便是違反軍紀,後果不是一般的嚴重。
乖乖,本來想調戲一下姜曉凡的,沒想到失了分寸,反而露出了馬腳,失誤,失誤啊。
“姜隊長的智商不怎麼高,該不會記性也這麼差吧?我姓趙,叫趙三斤,就是清水村的一個普通老百姓……”趙三斤掩飾的很好,淡淡一笑,臉上那抹驚訝之色就隨之煙消雲散。
“還有呢?”姜曉凡追問道。
“還有?”趙三斤想了想,一本正經道:“性別男,愛好女,今年二十歲,再過兩個月零六天就是我二十一歲生日,未婚,但是有女朋友……姜隊長想問的是這些嗎?”
“你--”姜曉凡又有些暴走的趨勢,怒目圓睜,胸口處那兩個倒扣的大碗隨著她由於氣惱而亂了節奏的呼吸大起大伏,撐得警服一高一低、一淺一深的,看起來蔚為壯觀。
“怎麼,姜隊長想問的不是這些?”趙三斤假裝很無辜。
姜曉凡咬牙切齒道:“你身上的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
果不其然。
姜曉凡的話印證了趙三斤的猜測,沒辦法,他只能繼續裝傻,隨口搪塞道:“如果我告訴姜隊長,我是自學成才,你信嗎?”
“信個屁!”
“你才是屁。”
“你找死!”
趙三斤一句話就徹底激怒了姜曉凡,頓時,在她胸口處積蓄了半天的怒火猶如火山一般瞬間爆發出來,破口大罵一聲,繞過辦公桌,提著拳頭就朝趙三斤走了過去。
這次索性連茶杯都懶得扔了,直接動手開揍。
見勢不妙,趙三斤也站起了身,翻白眼道:“姜隊長,你這是幹什麼?”
“揍你!”
“別呀,別這樣,這裡可是派出所,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