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壯愣了下,顧不得理會額頭上撞出來的血包,轉身就朝趙三斤磕了幾個頭,求饒道:“大爺,我知道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馬上就去清水村把秀兒接回家,往後好好跟她過日子,絕對不會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切,你以為本小姐和兵哥哥那麼好騙嗎?你這種畜生的話,鬼才相信!”柳嬌嬌雙手叉著柳腰,氣憤難平,不等趙三斤吭聲,她就惡狠狠的建議道:“兵哥哥,依我看,不如打斷他的狗腿,爆了他的狗菊,讓他後半輩子坐在輪椅上,一勞永逸,別想再欺負秀兒姐,也別想去欺負別的女人。”
看的出來,柳嬌嬌這次確實被氣得不輕,她這番話說出口,就連馬德彪的臉都是一陣發黑,趕緊往旁邊挪了兩步,離她遠遠的。
郭大壯的菊-花一緊,差點兒嚇得尿褲子,原地繞了半圈,朝著柳嬌嬌又磕了幾個頭,哭喪著臉道:“大娘,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就……”
“就你妹!”柳嬌嬌哼道:“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如果道歉管用,那還要警察干什麼?”
“我——”
“好了。”
郭大壯磕頭上了癮,額頭上紅腫一片,都快沁出血了,趙三斤撇撇嘴,打斷了他的話,一錘定音道:“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秀兒,具體應該怎麼解決,不妨讓秀兒自己作決定。”
“什麼意思?”柳嬌嬌一愣。
趙三斤看向馬德彪,道:“你帶著他去清水村一趟,帶他去見秀兒,是殺是剮,是和他離婚,還是繼續和他一起過日子,聽秀兒的。”
“好。”
馬德彪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隨即探手抓住郭大壯脖子後面的衣領,猛地一提,像拎小雞子似的把郭大壯拎到麵包車前,拉開車門,塞進了麵包車裡。
郭大壯找來的那十幾個年輕人哀嚎著從地上、排水溝裡站起身以後,一看郭大壯被抓,他們哪裡還敢久留?忍著身上的傷痛撒丫子便跑,四散而逃,作鳥獸散。
“兵哥哥,這……這就完了?”柳嬌嬌好不容易當了一次“大娘”,明顯還沒有玩夠呢。
“要不然呢?”趙三斤淡淡一笑,道:“要打斷他的狗腿,爆了他的狗菊,你自己上。”
“我……”
柳嬌嬌的嘴巴一撅,無語了。
柳嬌嬌的性格開朗不假,但是說說還行,要讓她真的動手去打人,甚至爆掉人家的菊花,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可下不了那個手。
“怎麼,不敢了?”趙三斤挑釁似的看著柳嬌嬌。
柳嬌嬌氣得直跺腳,哼道:“我只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這個畜生!”
“還是那句話,秀兒才是受害者,具體怎麼懲罰他,只能讓秀兒自己拿主意。”趙三斤撇了撇嘴,轉身走向對面那輛火龍的越野車。
不管怎麼說,郭大壯即使再混蛋,也畢竟是張秀花的丈夫,有結婚證在,他們兩個就是合法夫妻,揍給郭大壯一頓容易,打斷他的狗腿、爆掉他的狗菊也不算什麼難事兒,一抬腳、一落腳而已,對趙三斤來說輕易而舉。
關鍵是,趙三斤不確定張秀花心裡是怎麼打算的。
如果張秀花不打算和郭大壯在一起過日子了,決心和郭大壯離婚,她豈不是年紀輕輕的就要守-寡?
相反。
如果張秀花不準備和郭大壯離婚,趙三斤動手把郭大壯打傷,或者打殘,郭大壯往後躺在床上不能動彈,還是要張秀花照顧,這麼做,趙三斤和柳嬌嬌倒是痛快了,無形中卻增加了張秀花的負擔。
所以。
清官難斷家務事,且不說經過這次教訓,郭大壯會不會痛改前非,張秀花的處境都不太樂觀,要麼離婚守-寡,要麼忍氣吞聲,該怎麼選,她自己的路,只能讓她自己決定。
本來,趙三斤想打個電話,直接詢問張秀花的意見,怪只怪他上午為了防止郭大壯騷擾張秀花,叮囑張秀花關了機,沒辦法,只能讓馬德彪帶著郭大壯去一趟,有馬德彪在,量郭大壯也不敢造次……
……
隨著錚的一聲悶響,馬德彪駕駛麵包車離開,徑直駛向清水村,而趙三斤大步走到火龍那輛越野車前,發現越野居然還在微微震動,一晃一晃的,並且發出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
“看起來,昨天晚上在火龍身上點那幾下的效果不錯啊。”這樣想著,趙三斤抬起右手,啪啪幾聲,拍了下那輛越野車的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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