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趙三斤。
趙三斤愣了下,接過那個紅色的小本本一瞧,心底更是咯噔一響。
離婚證!
在此之前,趙三斤雖然想到了張秀花會有選擇和郭大壯離婚的可能性,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張秀花的態度竟然會如此決絕,速度竟然會這麼快,說離婚就離婚,一點兒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要知道,在農村和在城市不一樣,農村人的思想一般都比較傳統守舊,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離過婚的女人就像是被男人只剩下的菜,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對女人的傷害都極大,因為首先,她們沒能做到三從四德、從一而終。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何況究其原因,張秀花和郭大壯會走到今天,說到骨子裡,還是由於張秀花生不出娃,不能替老郭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就憑這一條,街頭巷尾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茶餘飯後談起這件事兒的時候,也肯定會對著張秀花的脊樑骨指指點點,說她的閒話,因為在那些農村婦-女的潛意識裡就覺得,生娃是女人的天職,或者說是義務,生不出來?那麼不好意思,即使被夫家欺負、嫌棄,甚至虐待,也在情理之中,活該!
所以,張秀花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揹負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離了也好。”趙三斤臉色一沉,禁不住暗歎一聲,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教訓了郭大壯一頓,讓張秀花順勢和郭大壯離了婚,究竟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但是木已成舟,離婚證都領了,趙三斤只能安慰道:“女人嘛,就該為自己活著,好男人多的是,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閒言碎語讓自己受委屈,忍氣吞聲的和那個畜生過一輩子。”
這話說完,趙三斤抬頭看了張秀花一眼,發現張秀花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像下雨似的,啪嗒啪嗒奪眶而出,打溼了她那紅潤的臉頰,滴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把衣服都給弄溼了。
而倒扣在張秀花胸前的那兩個大碗也隨著她呼吸的波-動時起時伏,她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眼淚把她胸前的T恤打溼以後,當即就貼在了她胸前的面板上,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藉著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出胸-部的輪廓。
幾乎是出於男人的本能,趙三斤的視線下移,目光在張秀花胸前一掃而過,這一掃不打緊,他驚訝的發現,張秀花身上那件白色T恤居然緊貼著身體,也就是說,她沒有穿胸-衣。
這個怪不得趙三斤的眼尖,要怪,只能怪女人胸-部的特徵實在是太明顯了,穿沒穿胸-衣,換成誰都看得出來,因為在張秀花胸前那兩個大碗的頂端,分別有一個花生米那般大小的小豆豆抵在白色T恤上,抵出兩個醒目的突點兒。
“忘穿了?還是故意的……”
現在這種氣氛,張秀花正哭得傷心,趙三斤知道自己不該多想,更不該有什麼邪念,但是沒辦法,他的大腦根本不聽使喚,腦洞立刻就開了。
“三哥,俺連娃子都生不出來,是不是很沒用,不配做個女人?嗚嗚……”張秀花只顧著傷心,並沒有注意到趙三斤的目光,她越哭越兇,胸前那兩個倒扣的大碗也跟著越抖越厲害,晃得趙三斤眼花。
咕嚕!
趙三斤很不爭氣的嚥了口唾沫,搖頭道:“當然不是,你瞎想啥呢,女人生不出娃子的原因有很多種,問題不一定出在你身上。”
“俺也覺得,俺的身子沒啥毛病,所以上次才會……”提起上次在苞米地裡的那檔子事兒,張秀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突然,她伸手抹掉眼淚,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盯著趙三斤,問道:“三哥,你不是咱們村子裡的神醫麼,那你……你能不能幫俺摸摸,看到底是俺的毛病,還是大壯有毛病?”
“啊?”
趙三斤愣住了。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張秀花沒穿胸-衣,還哭溼了衣服,氣氛本來就有點兒尷尬,再摸來摸去的,好像不太合適吧?
如果放在平時也就罷了,瞧病嘛,屬於正常的“工作流程”,趙三斤這點兒職業素養還是有的,自認為不會在摸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關鍵是沒有鎖門,林青青和柳嬌嬌隨時都有可能會來啊,這要是摸的過程中被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撞見,那還得了?
就在趙三斤愣神的時候,張秀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騰的一下站起身,抓住趙三斤的手,把趙三斤拉到床邊,然後她的屁股一沉,重新坐在床上,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趙三斤,咬牙道:“三哥,俺知道你有那個本事,算俺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