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嬌嬌生怕再和趙三斤多說一句話,躲在房間裡的那個女人就會趁機逃跑似的,所以,沒有再給趙三斤任何搪塞和拖延時間的機會,話沒說完,她就已經衝進了堂屋。
趙三斤真是啼笑皆非。
柳嬌嬌就是柳嬌嬌,她和林青青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如果換成林青青,即使聽到什麼動靜,心裡有所懷疑,也絕對不會這麼明火執仗的質問趙三斤,更加不會氣勢兇兇的直接衝進房間抓人,看柳嬌嬌那信誓旦旦、氣極敗壞的樣子,就好像她才是趙三斤的正牌女朋友、未婚妻,趙三斤和別的女人做那種事兒是背叛了她似的。
“阿嬌,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一個人在家,哪有什麼女人?”趙三斤雖然心裡發虛,卻還是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跟上去喊冤道。
“有還是沒有,讓我找找不就知道了?”柳嬌嬌的腳步不停,說著,已經開始在屋子裡東翻西找了。
趙三斤家裡只有這三間破陋的磚瓦房,空間不大,是相互連通的,再加上除了衣櫃和床、電腦桌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像樣兒的傢俱,所以站在房間中央大眼一掃,差不多就能一目瞭然,想藏個大活人而不被發現,並不容易。
可即使這樣,柳嬌嬌還是找得十分仔細,但凡能藏下人的地方,她一個也不肯放過,甚至連牆腳處那些堆放糧食和雜物的犄角旮旯也翻了個遍。
趙三斤跟在柳嬌嬌身後,提醒道:“阿嬌,你要找也可以,不過,咱們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找不出你說的女人,那這個賬該怎麼算?”
“找不到?不可能!”柳嬌嬌的語氣十分堅定。
趙三斤撇嘴道:“我是說如果。”
“如果找不到,我就給兵哥哥道歉!”柳嬌嬌手裡的動作不停,一邊翻找,一邊隨口說道。
趙三斤則是不滿道:“你懷疑我的人品,敗壞我的名譽,道個歉就完了?”
“還能怎麼樣?”柳嬌嬌眉尖一挑。
趙三斤想了想,提議道:“要我說,如果找不出那個女人,你就做那個女人,這樣才公平。”
“什麼意思?”
柳嬌嬌一愣,沒能明白趙三斤的意思。
趙三斤笑道:“你不是說我金屋藏嬌,在房間裡藏了個女人,那個女人還發出噁心的聲音嗎?好啊,如果沒有,我就把你藏起來,讓你也發出那種噁心的聲音,咋樣兒?”
“兵哥哥你——”
刷的一下,柳嬌嬌臉都紅了。
趙三斤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你不是說我揹著青青上了別的女人嗎?那我就如你所願,如果我沒有上別的女人,就上了你!
這大半夜的,夜深人靜,又是孤男寡女,柳嬌嬌跑過來捉-奸,氣氛本來就已經尷尬得不行了,趙三斤倒好,偏要火上燒油,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怎麼,不敢了?”
見柳嬌嬌張了張嘴,卻不敢隨便答應,趙三斤得意一笑,挑釁似的問道。
趙三斤也是沒辦法,柳嬌嬌根本不聽他的解釋,鐵了心要把張秀花搜出來,殊不知,剛才由於柳嬌嬌來的突然,時間太過倉促,張秀花沒有別的地方好躲,直接鑽到了趙三斤的那張木頭床下面,而柳嬌嬌一通翻找,把衣櫃、書桌和別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以後,已經把目標對準了那張木頭床。
再不出大招兒,就他孃的要露餡了!
“我……”
迎上趙三斤挑釁的目光,說實話,柳嬌嬌心裡也開始有些發虛了,她剛才聽到聲音了不假,關鍵是半路殺出個破塑膠瓶,導致她沒有看到人,現在該找的地方基本上全都找了,只剩下眼前的這張木頭床,也就是說,如果這張木頭床下面再沒有女人,她就要輸了。
輸了就做“那個女人”,陪趙三斤在這張木頭床上面睡一覺?這樣的賭注,柳嬌嬌可不敢輕易下。
“不敢那就算了。”趙三斤咳嗽一聲,道:“其實,你剛才聽得沒錯,我房間裡確實有女人的聲音,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房間裡就藏著女人……”
柳嬌嬌的性格趙三斤是知道的,逼她,可不能逼得太急了,萬一她的腦袋一熱,真的答應了,蹲下身,掀開搭在床沿處的被單往木頭床下面一瞧,那還得了?
所以。
趙三斤靈機一動,及時轉移了柳嬌嬌的注意力。
“兵哥哥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嬌嬌不解道。
趙三斤笑了笑,掏出手機在柳嬌嬌眼前晃了兩下,故意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苦笑道:“難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