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斤有很多不能離開清水村、不能去江海市的理由,但是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到,他只不過在家裡閒著無聊,開著車隨便出來轉轉,居然會碰上這麼一檔子事兒?
情況緊急,不由得趙三斤不去。
至於柳嬌嬌說的她從小就有病,而她家裡有藥,她父親可以治她的病,趙三斤不知道是真是假,因為他剛才沒有檢查出柳嬌嬌具體有什麼病,所以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萬一呢?萬一柳嬌嬌說的是真的呢?
再者說。
儘快把柳嬌嬌帶回江海市,到了那邊,有柳盈盈和她的父母照應,即使情況不妙,人多也好及時商量對策……
……
從清水村到江海市,大概有將近兩百公里的路程,開車的話,需要兩三個小時,上了高速以後,趙三斤把油門踩到底,比亞迪呼嘯而去,時速達到了最高。
柳嬌嬌斜著身子躺在副駕駛位的座椅上,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肚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牙齒咬著嘴唇,嘴唇微微蠕動著,不時從齒縫間傳出一陣淺淺的呢喃。
“阿嬌,你感覺怎麼樣?”趙三斤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
柳嬌嬌輕哼道:“疼……而且癢得厲害。”
“還癢?”
趙三斤快鬱悶死了,他從小就跟隨趙登仙修習《摸骨訣》,在部隊裡那幾年,也不止一次動用過丹田之中的玄勁替戰友治病療傷,回來以後也給沫沫治療過白血病,給張秀花治療過痛經,可是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柳嬌嬌這種對玄勁“過敏”的情況。
過敏也就罷了,居然還癢?癢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那個地方癢?
靠!
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病啊?
皺了皺眉,趙三斤忍不住問道:“阿嬌,你剛才說的,究竟是什麼病?”
“其實我也……我也不太清楚。”柳嬌嬌睜開眼睛瞄了趙三斤一眼,搖頭道:“我從小就身子弱,小時候經常鬧肚子,去醫院,醫生都查不出是什麼病,開的藥也不管用,幸虧我爸以前在部隊裡當過軍醫,懂醫術,專門給我配了治這個病的藥,我每個月吃一次,已經好幾年沒有發病了,但是我每次問我爸關於這個病的事兒,他都拐彎抹角的不肯告訴我……”
柳嬌嬌忍著痛,把關於那個病的事兒簡單對趙三斤說了一遍,聽完以後,趙三斤的眉頭越皺越緊,不由有些震驚。
醫院也查不出來?
最讓趙三斤感到意外的是,柳嬌嬌的父親以前竟然是部隊裡的軍醫,而且,他竟然能配出抑制這種病的藥。
自所以說“抑制”,是因為柳嬌嬌的這個病得了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她父親的藥雖然可以做到讓她的病在一個月內不會發作,卻並不能達到根治的效果,一旦斷了藥,後果依然非常嚴重。
“你來的時候沒有把藥帶在身上?”趙三斤想了想,問道。
“沒有。”柳嬌嬌搖頭道:“來之前,我姐剛讓我吃了一次,按照以前的經驗,至少能撐一個月,所以就沒帶,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剛才兵哥哥摸我的時候,開始還挺舒服,摸完以後卻突然發病了……”
突然發病……
趙三斤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柳嬌嬌發病,好像正是他檢查完柳嬌嬌的身體以後,回收玄勁的時候。
“難道是玄勁的湧入,抵消了柳嬌嬌父親那些藥的藥性?”趙三斤下意識想道。
對於柳嬌嬌的這個病,趙三斤現在幾乎是一無所知,而柳嬌嬌同樣是一知半解,沒辦法,恐怕只能到達江海市以後去問柳嬌嬌的父親了。
好在,柳嬌嬌的臉色雖然難看,一路上,她的病情似乎沒有進一步惡化。
原本兩三個小時的車程,在趙三斤的一路狂飆之下,把時間硬生生縮短了將近三分之一,不到兩個小時,比亞迪便駛入了江海市的市區。
而進入市區以後,車速立刻就慢了下來。
城市不比農村,尤其是江海這樣的大城市,有錢人多,路口處的紅綠燈多,路上的車更多,再加上剛過中午十二點,正值下班高峰期,堵得十分厲害。
“阿嬌,你們傢俱體在什麼位置?”趙三斤看了眼前面黑壓壓的一片車屁股,急道。
柳嬌嬌伸手指道:“在東城的盛世國際。”
趙三斤看了下地圖,乖乖,還遠著呢,照眼前這個堵法兒,估計剛才那兩百公里用了兩個小時,市區這十幾裡也要堵上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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