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陰霾,大夥都是驚慌一片。
蘇瑞側身坐在一張簡陋的木板床上。床上橫躺著一個陷入昏迷之中的女人。蘇瑞俯□,離那女人越來越近。在距離女人鼻子半個指頭之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才扭過頭,冷冷瞪了屋外圍觀的人一眼。
“你們現在是閒得很麼?不去做事,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一句話,瞬間,屋外剛才還熱鬧非凡立刻陷入一片沉寂。
蘇瑞盯著那門慢慢關上,臉上的冰霜才漸漸散去一些。回過頭,床上的女人可能被剛才的吵鬧聲吵到了,眼睫毛抖了幾下,才緩緩睜開眼。眼睛從初醒之時的迷茫到漸漸顯現震驚到驚慌,眼珠子越睜越大。最後突然伸手,用力一推,將蘇瑞推倒在地上。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對你可不感興趣的啊。不要過來啊。”
蘇瑞很是疑惑,仔細觀察著女人的神色,看起來是真的很驚慌和害怕,女人的眼睛還緊盯著她的動作。她不懂。
“你在怕什麼?是不是發熱發糊塗了?”蘇瑞不理女人的抗拒,大步跨向前,捉住女人的手。冷冷地看著女人的眼睛。
“告訴我,你是何人?為何說我府中的孩子要不保了?”
女人緊摟著自己的雙臂。聽到這話,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似乎才領悟她在說什麼。伸手就往自己的頭頂拍去。
“啊。瞧,我這記性。我倒忘記這事了。等我先看看自己再說哦。”女人自說自話,未等蘇瑞應聲,自己就伸手為自己把了下脈,皺著的眉頭漸漸鬆開了。
就在蘇瑞質疑女人不能自醫後,女人把完脈似乎鬆了口氣。“原來這燒快退了。萬幸萬幸。”
“哦,對了,你先讓我把下脈。我得把完脈才能告訴你啊。”說完,又伸手搭在蘇瑞的手上。蘇瑞聞言,皺了眉。拍開了女人的手。
“原來你是匡我的!你該不會是個庸醫吧?”
話裡濃重的質疑瞬間點燃了女人的怒火。女人的動作變得比剛才還快。
蘇瑞剛拍完,女人的手立刻糾纏住她的手,強硬地將她的手壓在床邊,一邊還很不服地怒吼道:“說你有病還不相信。早先被你們的人救起來,我就隱隱約約從他們身上聞到神華草的味道。我還以為是他們不小心服食了呢。不想,原來是你啊。好啊,你這傢伙還真的在找死啊。”
“神華草?那是什麼?”
蘇瑞放棄了掙扎,睜大了眼。在聽聞女人這話後,隱隱約約覺得有什麼要破殼而出了。心底有些不安。
女人隨意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開口。
“剛才還在質疑我的醫術,這會兒怎麼還反過來問我呢?”
蘇瑞被反駁地無話可說。只是睜著眼睛,和女人投過來的視線對上。女人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待遇了,倒也沒怎麼在意。沒對蘇瑞做什麼刁難,輕易便將還沒說完的話說完。
“這神華草本身是無毒的,女人服食後沒什麼,但是身上會隱隱約約散發出淡淡的草味。這味道很少人會注意到的。但是一旦被孕夫聞到,特別是長時間的話,對孕夫本身就會造成折損。這肚裡的胎兒也有滑胎的現象。之前見你那麼激動,可是家中有孩子?而且曾經有過滑胎的跡象?”
女人本來慵懶的眼神在此刻卻顯得銳利萬分,直直地盯著蘇瑞,像是可以刺探到蘇瑞心底的秘密,一副瞭然的模樣。
蘇瑞身體顫抖了下。聯想到之前,師瑜謹那次突然半夜尖叫著肚子很痛,差點流產之事,她的手就緊緊握了起來。她以為是和白水心又下了毒有關,原來是和自身有關。可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果然,在蘇瑞聽完女人這話後,比原先更吃驚。眼睛氣得都紅了。直接揪住女人往裡側挪移的身體。蘇瑞覺得自己的手完全顫抖得不成樣子,腦袋一片空白。女人很肯定地點頭,完全將她之前猜測的肯定了。
她鬆開了手勁,女人正面趴坐在床上,不斷喘氣。
蘇瑞本來就皺著的眉更是糾結得越深。
女人本來在揉著自己的脖子,被蘇瑞突然的出聲嚇到了些。
蘇瑞抬起頭,盯著她,雖然是一副沉然和淡漠,但她還是可以看到蘇瑞眼底隱藏起來的殺意。
“我問你,這神華草的味道,若是醫術高超的大夫,有沒有可能聞到?”
“那我問你,你最常親近的人是誰?”女人見蘇瑞沉默不言,又這副心痛的模樣,也大概知曉了她所猜無假。低頭微微笑了笑。又接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