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點點天子的威嚴,該硬的時候也稍微能硬的起來了,不錯不錯。
潘美對著都亭驛一干遼人傳達完皇上的意思,轉身就走了,室昉卻面色不好的站起來,耶律休哥微微朝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李群青檢視了一些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在其後關緊大門。
“大王,這趙恆分明是不想讓我們回去。”
“他只是不想讓我們現在回去。”耶律休哥輕輕摩挲著茶杯光滑的邊沿:“若是他想我們一輩子都回不去,也就不會來通知我們了。”
“那太后那邊……?”
“不必心急,本王已經命人飛鴿傳書,將一切都告知蕭太后了,想必今晚,鴿子就能飛回,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太后是什麼意思。”
室昉思量了一下,而後也緩緩點頭。
“好,我們急著回去,也不過是為了告訴太后不要延誤了時機,既然能飛鴿傳書,那我們留下來讓趙恆安心也值了。”
“嗯,一會你就去呂端那裡,就說是去拜訪,然後不動聲色的打探一下情況。”
“好”室昉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耶律休哥微微皺起眉毛,深藍色的眼睛微微的沉了下去。
看來趙恆骨子裡也是個硬漢子,要不然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怎麼能在沒幾天的時間裡就起到這麼大的作用?
探子回報說趙恆開始提拔將士,並擬定計劃操練兵卒,看來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意思。不過楊繼業死了,連帶著楊家人也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個楊延昭……一個楊家將不足為懼
耶律休哥認真的開始思考,而窗戶外傳來普拉普拉煽動翅膀的聲音卻讓他不由得往窗外看去。
果然,昨天才放出去的鴿子,今天晚上就已經飛了回來,在它細長的腿上,還幫了一封信。
耶律休哥小心的解下新,慢慢的開啟,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整篇的契丹文,耶律休哥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嘴角不由得彎起一絲笑意。
蕭綽的確是個奇女子,契丹能得此皇后,真是幾千年的福氣。
耶律休哥伸手招過李群青,將手裡的字條往他懷裡一扔,吩咐道:“拿給室昉,叫他看完燒掉”
李群青小心翼翼的捧著字條,小心的卷好,慢慢推了出去。
耶律休哥冷冷的瞧著窗外,燈火輝煌的不夜城東京是如此的繁華,如果拉著蕭和碩的手,一起走在掛滿宮燈的陳牆上徜徉,未免不失為一件風雅之事。
不過,這日子不遠了,契丹族執掌中原的日子,翹首可待了
………
白晨貓在自家的廂房裡數銀子吃草莓,最近一段日子她總覺得清靜得很,即見不到杜無悔,連威廉姆也是極少見到,除了表演的時候遠遠看見他一眼就匆匆的擦肩而過了,再就是賽娜也見的很少了,估計是尋威廉姆約會去了。
自從礬樓進了五加皮,凡客人來點酒,絕對會點上一杯五加皮酒,都說是連聖上都誇讚不已的好酒,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只為酒而來的人每日就不下百人,白晨裡外裡賺了7成,當然這裡面還有陳昭遇的銀子,白晨讓白鳳送去給了陳昭遇,陳昭遇倒是並不把這些銀子看在眼裡,倒是對白鳳拿來的辣椒和西紅柿愛不釋手,非要在家裡試試藥性,結果給辣的夠嗆……
白晨數完最後一枚銅板,穿好最後一吊錢,小心的放進錢袋裡裝好,而後揣進懷裡,古代的不都就是方便,給個小布袋似的,往裡一丟就可以了。
正想著,門外小廝一溜煙的跑到門口,說有客人上了三樓,白晨暗想可能是趙恆這禍害又來找罵了,趕緊簡單收拾了一下,把水果茶碗藏好,氣死這丫的禍害。
結果等了半晌,雕花木門一開,站在外頭的竟然是蘇魏安
白晨本來平靜了的心情隱隱約約的竄上一陣怒火,胸口猶如隱隱憋了一口氣似的,令她感到微微的壓抑與不快。
這一段時間來發生的事太多,生活也越發的悠閒,連她都差一點忘了這世上還有這個男人的存在,甚至她已經忘了,自己在陰曹地府,跟少年說過的話……
白晨嘆了口氣,的確,她現在的心情,已經不如那時候那麼的激憤了,現在的她雖然還是有芥蒂,但也不是那種激昂澎湃猶如火山噴發般得怒火了。
想著白晨又取出剛剛藏起來的水果差點,慢慢的擺了一桌子,而後她招了招手,示意這個男人坐進來。
耶律休哥進了門,卻沒有動,他看到了白晨的示意,但他也在白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