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自得,不僅是外人,就是自己家的人,也是看他不慣。
當年他屢次想要求得魏立柏的援手,可那又怎麼可能實現?在唐康成出現之後,他更是死了這條心。沒有一點助力的他,徹底從高臺上摔了下來,幾乎粉身碎骨。
只是讓人納悶的是,陶家敗落之後,陶麒突然就失去了訊息,誰也找他不到。穆依一直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不親眼看到陶麒的下場,她是怎麼也放心不下的。魏立柏同樣如此,花了大力氣,安排了不少人去打聽陶麒的下落,卻一直沒有結果。
這些年來,穆依一直當陶麒已經死了,或者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藏著躲著,慢慢的也就歇下了繼續找他的念頭。倒是沒想到,在她幾乎已經快要忘掉他的時候,突然得知有了他的訊息。
魏立柏笑道:“你猜猜,他最近幾年都躲到哪裡去了?”
這可不好猜。
要知道,陶麒的仇家可不少。光是穆依知道的,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秦朗。當初秦朗被他算計,被視為生平第一恥辱,簡直恨不得扒了陶麒的皮。這些年來,找陶麒動作最大的,也是他。
能躲過這麼多人的搜尋,陶麒這躲人的功夫,還真是不可小覷。
穆依皺著眉頭想了想,終究還是無奈的搖頭:“我猜不出來。”
魏立柏笑道:“別說是你了,就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躲到那種地方去”
穆依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來,扯了他的衣袖追問道:“到底是什麼地方啊?”
魏立柏捉了她的小手笑道:“這些年我們找陶麒不到,都以為他定是逃到了國外,所以一直把重點都放在那段時間的出境記錄上。只可惜,花了那麼多功夫,卻仍然是一無所獲。沒有人想到,陶麒,壓根兒就沒有離開京城”
穆依瞪大了眼睛,吃驚的道:“這怎麼可能”
陶麒在京城好歹也算是半個名人,認識的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要是一直待在京城,怎麼會沒有人把他認出來
魏立柏笑著搖頭道:“還別說,這陶麒還真是個聰明人。我們都沒想到他會一直留在京城,所以在京城的搜尋力度反而是最小的。再加上他又蓋頭換面喬裝了一番,和以前的樣貌大不一樣。能躲過我們這些人的找尋,倒還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說得也是。
老話不是說了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陶麒倒是對這句話知之甚深。
穆依想著,繼續問道:“那後來呢,他又是怎麼被人發現的?”
魏立柏道:“他這些年剪了頭髮,又故意把自己曬得跟個黑炭似的,還帶了副黑框眼鏡,弄得跟個老學究似的,和以前大不一樣。就是你見了他現在那副樣子,恐怕一時之間也是認不出來的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新身份,竟然混到了一所小學去當老師。兩三年下來,竟然還被他混到了一個教務主任的頭銜要不是前段時間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盯上了那所學校,想要敲詐點東西出來,抓了陶麒和他負責的一個班級的人做人質,只怕到現在,都還不會有人注意到他”
穆依聽得目瞪口呆。
這陶麒,還真不是一般的精明啊
只是可惜啊,這運氣方面,卻是實實在在的差了一點。
魏立柏接著道:“秦朗一妹夫就是負責那一片的負責人,當時也是隨口把這事說給了家裡人聽,正好手裡還有些拍下來作證物的照片,也一併給秦朗看了。也虧得秦朗那小子眼尖,竟然一下子就把陶麒給認了出來”
原來是秦朗找到了他。
以秦朗的性子,陶麒落到了他的手裡,只怕,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看著穆依驟然間沉下去的臉色,魏立柏小心的問道:“依依,你,想不想見見陶麒?”
穆依猛的回過神來,抬頭笑道:“不用了。惡人自有惡人磨,陶麒落到秦朗手裡,也算是報應了。有秦朗在,我當初那點事兒,想必他一定會連本帶利的從陶麒身上討回來,我們就不必摻和在裡頭。正好,也讓我們省省心。之前為了一個陶麒動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認真算起來,還真是不值得。”
反正陶麒都不會有好結果了,她又何必還要去畫蛇添足,反倒白白欠了秦朗的人情。
魏立柏看看她的神色,知道她是徹底放下了,心裡大鬆了口氣,如烏雲散去,露出那一抹最是溫暖的陽光。
兩人的婚期很快就到了。
這次婚禮的場面比訂婚時候的場面可大多了。之前魏父魏母不知道唐康成的存在,所以只請了些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