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的後代都是武將,這就和宰相的後代一定是文官一樣,在世人眼裡根深蒂固。所以,表面上大家對林爾臻都客客氣氣甚至有些人見他挺得寵還會來故意走得近一點,但心裡對他仍是看不上眼的。
而在武將的心目中,身為一震將軍的兒子卻去做軟骨子人才做的事情,這讓他們不能認可,再加上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他沒什麼力氣,就是一介文弱書生,簡直就是辱沒了一震將軍的大名,便也對林爾臻有些微詞。
如今,趙穗又提及林爾臻,想讓他文武都上手,文官那邊想著林爾臻他何德何能,心裡有意見,武將那裡又不想有個什麼都不是很懂的人過來亂場子,心裡也不願意。而這個時候,在浪尖上的人辭官了,也算是順了大部分人的意,雖然趙穗極力挽留,但經不住贊同和假裝替林爾臻考慮的人多,皇帝也便順了多數人的意,讓他辭官又年在林家軍和一震將軍的功勞上,賞了林爾臻五十年的俸祿外加兩倍的田地。
“哥,我們現在就算不幹活也能養活自己了吧?”林又嫃和林爾臻坐在小院的書房裡,一人一個桌子邊看書邊吃點心邊說話。
“可以這麼說。看來辭官真的有很多好處。”林爾臻滿意的點點頭。
“我卻記得當年有人說自己要去上京當大官造福百姓的。”林又嫃挑起了舊事,自己心裡也一陣的沉悶。
“在翰林院的這一年裡,我對,咳,已經沒有那個時候那麼熱忱了。”林爾臻有些感慨,“那個時候太過年輕,不懂得天高地厚。”
“如今突然辭官,我們想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林又嫃突然轉了話題。
林爾臻搖搖頭:“我也沒有辦法接觸最機密的東西,自然什麼都查不到。而且,暗中肯定有人阻礙。師傅這次為了提點我也算是……”
“說到範伯,他為什麼不直接明瞭的和你說他想說的話,還這麼折騰的說的反話,叫伯母倒著走路暗示你他們說的要反著來想……”林又嫃“嘖嘖”有聲,“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想,應該他那裡也不安全,估計和我們林府差不多。”林又嫃說的這些,在他們終於悟出範伯想說的話之後,林爾臻就仔細想過了,如果說的這個解釋不通,那便只剩下他們兩位老人童心未泯這一說辭了。“畢竟師傅在位的時候也是身兼要職,就算辭官了,上位者也不能完全放心……”
“還有可能範伯手上真的有什麼,不然既然上位者不放心幹嘛不直接解決了了事呢。”林又嫃補充道。
“是啊……”林爾臻淡淡的嘆了口氣,“不知道有沒有我們想知道的。”
“你說,當初範伯他們為什麼在看過我之後就答應收你了呢……”林又嫃想起了自己的那條批命,如果真是這樣,那範伯手上的勢力應該還在。
範伯,那是前皇帝欽點的太傅……
“不說這些,反正已經遠離我們了。”林爾臻不願意林又嫃又去想這些,“下人們的賞賜都弄好了嗎?”
“嗯,今早就全部給他們了,家近的今天就走,家遠的我讓他們明天再離開,現在也快過年了,我稍微給的多了一些,讓他們過個開心年。”
“全部都走?”林爾臻挑了挑眉。
“趙穗叫來的那幾個不走,說沒有親人要陪著我們。”林又嫃勾了勾嘴角,“我就讓他們之前是哪裡來的就打哪裡回去。”
林爾臻也笑:“不知道趙穗現在會是什麼表情。”
林又嫃笑得露出了牙,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十八的時候,周雨薇終於徵得尚書大人的同意,可以出府來林府悠閒一個時辰。
周雨薇一進門就開始扯著嗓門不客氣的亂叫一通,逼得林爾臻也不得不出來迎接周大小姐的大駕光臨。
“你們兩個也太不夠意思了,想告老還鄉也不會和我知會一聲,要不是我娘無意中提起,等你們走了我都不知道呢!”周雨薇不顧形象的左手叉著腰右手指著林又嫃和林爾臻,右手食指還十分應景的不斷都懂著來表達主人此刻內心的嚴重不滿。
“周大小姐呀,以我們的交情我會忘記你麼?”林又嫃上前扶住演得有點過整個人都有些抖得像發癲的周雨薇,“我這不是才安頓好其他閒雜人等,想在年貨辦好後再去找你說說話麼。”
“哼。”周雨薇收了身,直接率先往院子走去,“你以為你林又嫃這麼說我就這麼信麼!”
“好好好,是我的錯。”林又嫃也算摸透了周雨薇的性子,看出周雨薇其實也沒有演的那麼生氣。
“說吧,之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