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自己也好像曾有部分的承認。不過,我們得分別,一位是沒有做過官的刑名師爺,一位是做了十幾年官的刑名師爺。”
孫鬱評價周氏兄弟的作品時說:“讀魯迅的書,心要跳出來,把你的意志從這裡點燃,你會在閱讀的瞬間,萌生一種求索的衝動和抗爭的情緒。那是怎樣磅礴激昂的世界呀,一個在苦難中跋涉的靈魂,使你猛然間看到了人性的光亮,它照耀著你,讓你在那一刻不再沉於絕望的深谷。而讀周作人的著作,完全是另一種境地。彷彿深山幽谷裡的聲音,又如僧人的經白,在悠然之中,把你引向遠古,引向田園,引向無慾的安謐……魯迅讓你去做些什麼,周作人卻告訴你什麼也別亂做;魯迅引導你穿過地獄之門,去叩人生大限的神秘之牆,而周作人卻儼然一個教士,說:太陽底下無新事,歷史的昨日如此,今日如此,明日也如此……”
孫鬱說:魯迅與周作人有著殊途同歸的一面,又有著截然不同的一面。魯迅之所長,恰恰為周作人之所短;周作人之風韻,又為魯迅所少有。一個張揚著生命熱力,在對苦難的抗爭中,把生存意義指向了永恆;一個恬然超然,默默地品嚐著生之苦澀,在忍受與自娛中,得到生存的快慰。不管你選擇了魯迅或是周作人,我們都無法離開這兩個靈魂的餘影,他們是20世紀中國文化中繞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