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曰：“此虜何從出也？其強若斯！”
又雷雨般的責罵慕容衝道：“爾輩群奴正可牧牛羊，何為送死！”
慕容衝則回答秦王道：“奴則奴矣，既厭奴苦，復欲取爾見代。”
……
然後秦王苻堅就派遣使者給慕容衝送來了一領錦袍，詔書上還說道：“古人兵交，使在其間，卿遠來草創，得無勞乎？今送一袍，以明本懷，朕於卿恩分如何，而於一朝忽為此變！”
慕容衝則下令讓他的詹事回覆秦王苻堅，詔書上亦稱道：“今皇太弟有令：孤今心在天下，豈顧一袍小惠，苟能知命，便可君臣束手，早送皇帝，自當寬貸苻氏，以酬曩好，終不使既往之施獨美於前。”
苻堅聽後五臟六腑俱碎，他拍案大怒道：“吾不用王景略、陽平公之言，而使此等白虜小兒敢至於此，荒謬啊荒謬啊！”
於是秦王苻堅就派遣鴻臚郝稚徵處士王嘉於到獸山，到了之後，秦王每日召見王嘉與道安於外殿，動靜諮問之。
新興侯慕容暐入見東堂，稽首謝曰：“弟衝不識義方，孤背國恩，臣罪應萬死，陛下垂天地之容，臣蒙更生之惠，臣二子昨婚，明當三日，愚欲暫屈鑾駕，倖臣私第。”
秦王苻堅就答應了他的邀請。
慕容暐出去之後，王嘉就說道：“椎蘆作蘧蒢，不成文章，會天大雨，不得殺羊。”秦王苻堅和文武群臣都不能理解這其中的含義。
是夜大雨，晨不果出。
初，慕容暐暗中讓他的幾位弟弟在外地起兵反秦，秦王苻堅防守甚嚴，謀應之而無因。
當時慕容鮮卑一族在長安城者猶有千餘人，慕容暐於是就密結鮮卑之眾，謀伏兵請秦王，因而殺之。
他下令讓他的豪帥悉羅騰和屈突鐵侯等潛告之曰：“官今使侯外鎮，聽舊人悉隨，可於某日會集某處。”
慕容鮮卑於是信之。
北部有人名為突賢，他和他的妹妹分別，他的妹妹又是秦國左將軍竇衝的小妻，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她就請求慕容衝，讓慕容衝不要殺了他的哥哥竇衝，慕容衝攻進了長安城就把這個陰謀告訴了秦王苻堅，秦王聽後大驚，於是他就召見悉羅騰等人來問話，悉羅騰等人皆供認不諱。
秦王苻堅聞後震怒不已，於是他就下令誅殺了慕容暐父子及其慕容宗族，一時之間，秦都長安城內那些還沒有長大的鮮卑小孩子們和鮮卑婦女們一概都被殺掉了，這時長安城又出現了大饑荒，甚至還出現了互相吃人肉的局面，那些大將軍們和一些級別比較高計程車兵們他們都能吃到豬頭，可是他們在家的妻子和兒女卻吃不到，於是每次他們回家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在他們的嘴裡含著幾塊豬頭，回到家中時，他們就把他們嘴裡的豬頭吐出來給他們的妻子和兒女吃，是為，吐肉以飴妻子。
……
慕容衝入據長安城之後，乃僣稱尊號於阿房，改年更始，是為更始元年，史稱西燕，秦王苻堅每次和慕容沖決戰，都各有勝負。
秦軍曾經被慕容衝的軍隊所圍困，殿中上將軍鄧邁、左中郎將鄧綏以及尚書郎鄧瓊互相說道：“吾門世荷榮寵，先君建殊功於國家，不可不立忠效節，以成先君之志，且不死於君難者，非大丈夫也。”
於是他們就和毛長樂等人一起蒙獸皮，奮矛而擊慕容衝的軍隊。
慕容衝的軍隊終於被他們給打敗了，秦王苻堅才倖免於難，他為了嘉獎他們的忠勇奉上，赤心報國，於是就任命他們為五校，特加三品將軍，賜爵關內侯。
慕容衝又派遣了他的尚書令高蓋率眾夜襲長安，很快他們就攻陷了南城門，並進入了南城，左將軍竇沖和前禁將軍李辯等人又打敗了慕容衝，斬首其士兵和將領超過了千八百級，秦軍皆分其屍而食之。
秦王苻堅不久之後又在西城打敗了慕容衝，並追奔他的部下至於阿房城。
秦國諸將領都請求秦王應該要乘勝追擊，一舉消滅慕容衝部，秦王害怕他自己會被慕容衝給抓走了，於是他就偃旗息鼓阻止士兵們的前進。
平原公苻暉因為屢次都被慕容衝部所打敗，秦王苻堅就氣結的對他說道：“你你你，你可是我的兒子啊，我給了你那麼多的騎兵，然而你卻屢戰屢敗，三番五次的被那些白虜小兒所打敗，我要你還有什麼用處呢，反而還浪費了我那麼多計程車兵！”
苻暉聽到他的父皇這個樣子說他，於是他就羞愧難當，憤恚的自殺死掉了。
秦國關中的堡壁還有三千餘所，他們都推舉平遠將軍馮翊和趙敖為統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