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歷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篤信,曾四次捨身入寺。
東晉名僧慧遠與許多權要都有來往。
相傳曹植曾為月氏人支謙詳定所譯《太子瑞應本起經》。
又遊東阿魚山,忽聞巖岫裡有誦經聲,清通深亮,即效而則之。
“今之梵唱,皆植依擬所造”,世稱魚山梵唄(《異苑》卷五)。
謝安“寓居會稽,與王羲之及高陽許詢、桑門支遁遊處,出則漁弋山水,入則言詠屬文”(《晉書·謝安傳》)。
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詩人,今存詩18首。
他與許詢、孫綽、王羲之等都有交往。
慧遠在廬山與謝靈運、劉遺民、宗炳等許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
謝靈運是一位篤信佛教並懂梵文的文學家,他受竺道生影響著《辨宗論》,應慧遠之請撰《佛影銘》,又撰《慧遠法師誄》、《曇隆法師誄》、《維摩詰經中十譬贊》。
(梁)慧皎《高僧傳》卷七《慧睿傳》載:“陳郡謝靈運篤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達解,乃諮睿以經中諸字並眾音異旨,於是著《十四音訓敘》,條列梵漢,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據焉。”《十四音訓敘》是他參加佛經的“改治”,向慧睿請教後所撰。
張野也是“學兼華梵”(《蓮社高賢傳·張野傳》)。齊竟陵王蕭子良於齊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討論佛儒,吟詩作文,並造經唄新聲。
這件事對沈約等人開創永明體詩歌無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約本人也是篤信佛教、精通內典的。
著名的文學理論論著作《文心雕龍》的作者劉勰曾“依沙門僧佑,與之居處,積十餘年”(《梁書·劉勰傳》)。
編撰《玉臺新詠》的徐陵與智者大師交往密切。
江總曾從法則受菩薩戒,後又曾棲止龍華寺。楊炫之所撰《洛陽伽藍記》記述北魏洛陽佛寺,是這個時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佛教傳入以前中國傳統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無前世也無來世。
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論語·先進》)
莊子說:“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莊子·大宗師》)
佛教帶來了三世(前世、今世、來世)的觀念,因果、輪迴的觀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觀念。
這樣就把思維的時間和空間都擴大了,隨之而來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擴大了。
人活著不但要考慮今世,還要考慮前世尤其是來世,今世的善惡是因,種下了來世的幸與不幸是果。
南北朝時期,記載因果報應之類故事的小說大量出現,顯然與佛教有關。
用因果報應的觀念解釋人世間的許多現象,遂有了《幽明錄》(劉義慶)、《冥祥記》(王琰)、《冤魂志》(顏之推)等筆記小說。
它們反映了善良群眾的痛苦願望,在魏晉以後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