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男子,請求道。
“不想被扔下,就跟上來。”男子撇了撇嘴,邁著大步朝前走去。真是的,一個男人像個小狗一樣,真是有夠難看的。真懷疑自己當初怎麼就將他領回莊裡的?
“是,爺。”一聽他這話,阿寶又嘻笑起來。小跑著步,跟了上去。
商鋪臨立,繁華似錦。月夜裡,更添了幾許迷醉的美麗。
今日是天耀皇朝一年一次的燈會,街道周圍均是張燈結綵。燈的造型更是五花八門,猜跡的、對聯的,更有利用這節日約會的情侶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阿寶有些興奮。圓圓的大眼睛東望西瞧,像個剛進城的單純孩子。
“爺,您瞧那邊真奇怪。”
男子原本因阿寶單純的舉動正覺得好笑,又聽到他大驚小怪的聲音更忍不住用扇子點了點額頭。他已經感到無數的視線往他們掃來,唉,真丟臉。
“有什麼奇怪的?”順著阿寶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個大約八九歲大的女孩被一群人簇擁著。嗤,不過又是一個大戶人家被嬌貫的孩子。他不屑地想到。阿寶少見多怪,這有何奇怪的。
“爺,那位小姐一定很厲害。”阿寶張著嘴,瞧著女孩兒的排場目瞪口呆。在他經歷的,也就只有身高地位高的人才能這麼大排場。
“哈哈哈……”男子聽到阿寶單純傻氣的話忍不住笑起來,“笨阿寶,她不過是被人寵壞的富家千金罷了。”
被眾人關注,冷彎彎早已習慣。可是她卻感覺兩道很特別的視線,一道單純,一道卻是滿滿的不屑;側眸一瞧望到一襲藍衫的少年,有張可愛的娃娃臉。圓滾滾的大眼睛單純地望著自己,不帶惡意;另一個則是一襲白袍繡金邊的年輕男子,約莫二十歲左右。蟬絲般的發高高束起,插著一支玉簪。面容俊美,帶著幾分狂肆、不羈。只是那似幽潭的眸子望著自己卻滿是不以為然。細眉擰起,被這麼瞧她很不舒服。那個男子他以為他是誰?儘管不屑她。正惱著,卻又聽到他說自己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富家千金。很好、很好,你居然敢惹上我。
吟琴跟將軍派出來的侍衛瞧著小姐眉頭擰起來,都不覺得打了個顫抖。天,小姐又要發火了。那個人真是該死,自己想死幹什麼要連累他們在的時候。數雙眼睛瞪向那個罪魁禍首,齊散發著怨氣。
“你們瞪著我幹什麼?”被這麼道埋怨的視線盯著,男子想不發現都難。
“他們瞪的是豬,你是豬嗎?”冷彎彎斜視著那個自視甚高的傢伙,冷冷道。
“你、你——”男子深邃的眸子瞪著冷彎彎有些吃驚,原以為只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卻不料她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如此冷冽,完全不如那年幼的外表。
“瞧你一幅人模人樣的,原來還是個結巴。”冷彎彎嘴角勾起,冷諷道。竟然敢不屑她,敢說她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
“哇,你好厲害哦。”阿寶瞧著冷彎彎小小的年紀卻如此厲害,居然將爺說得無語。圓滾滾的眸子滿是崇拜地望著她,完全沒瞧見身邊的爺已經黑了臉。
“閉嘴。”男子黑著臉,將玉扇朝阿寶頭上敲去。
阿寶苦著臉,摸著頭委屈地退到一邊。
冷彎彎瞧著阿寶皺成包子似的臉,突然好心情地笑了。黑寶石般的眼睛朝阿寶眨了眨眼睛,逗他道。“大哥哥,你要不要離開這頭自大的豬,來跟著我?”
“咦?”阿寶眨眨眼,不解地望著她。
不要,千萬不要。
吟琴偷偷張著嘴,打著手勢。
男子被冷彎彎左說一頭豬,右說一頭豬。氣得俊臉抽動,他冷冷朝著冷彎彎一哼:“沒想到小小年紀,如此毒舌,果真是富貴人家有‘教養’的千金。”說到教養二字時,特意加重了語氣。
“我的教養當然比不上你。”冷彎彎反諷,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少爺,你不去悅香閣了嗎?”阿寶瞧著爺跟人家小女孩在街頭吵個不停,有些錯愕。怎麼覺得爺現在的模樣跟個孩子沒兩樣,忍不住出聲問道。
“悅香閣?”冷彎彎笑道,“原來不但是頭豬,還是頭淫豬。”
噗——
吟琴他們都忍不住笑出來,小姐罵人真是厲害。
“你這個小不點。”男子眉毛抽動,雙手緊捏。這個小傢伙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如果不看到她只是一個小丫頭的份上,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揮拳頭。
冷彎彎斜瞧了眼他,真不經不起激。幾句話下來,就青筋直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