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了話,又將腦袋低了回去。
這時候地道的顫抖已經慢慢停止了,老四驚魂未定把頭貼過去看清小七的傷勢,又見正在忙活的老吳身上都是傷,他就問:“你們在這裡遇到什麼了?你們不是掉那洞裡麼?怎麼跑這來了?這是哪啊?那哥三估摸還眼巴巴的等著洞口呢。”
說老吳拍著老三後背給他疏通氣後自己累的滿身都是汗,那汗水淌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他甩了甩手上腥臭黑色汙穢走到老四身邊也靠牆邊坐住,在兜裡摸索出幾根卷好的老旱菸,自己叼著一根又塞在老四嘴上一根,但發現自己身上沒火摺子,笑著把嘴裡的老旱菸卷吐出去。
老吳往手裡吐了幾口唾沫搓著手上的髒東西,一轉頭見老四叼著菸捲瞅著他發愣,才想起來這哥們還等著他說話呢,吹掉了手上的灰卷子說:“我和小七還真是受罪了,先呀孃的是掉進洞裡摔得半死,然後又順著一條傾斜的坡道滾下來,我當時被摔暈了,等醒過來的時候有個中了鼠毒的耗子臉正他娘拽著我胳膊啃呢,這家差點夥沒把我嚇死,讓我這一激動撿起地上磚頭就把他腦袋給砸扁了,等我找到小七的時候,他也被一個耗子臉給啃上了,我一著急又砸扁了一個腦袋。後來我們本來想從洞口上去的,但是斜坡上長了老多的青苔,就算我和小七不受傷也不可能爬的上去,那就只能沿著地道一直走想找到出口,結果就在途中就聽見上頭一聲巨響地動山搖的,然後就是你在瞎嚷嚷,你們哥倆命是夠大的,怎麼就那麼巧你們正好坐在出口上面,讓我一伸胳膊就拽進來了,不然就聽剛才那動靜,你們連個全屍都沒了。”
老吳說完之後,除了老三還昏著其他人都笑了起來,老四叼著沒點著火的菸捲也呵呵的笑,老吳兩手一摸兜吐口氣說:“可惜現在沒個火,不然抽口煙指定就來勁了。”老吳說完這句話後看著老四滿身黑乎乎的,還有著一股子腥臭味,他就問道:“哎我說你們這一身都是什麼東西,怎麼就像是掉糞坑裡去。”
老四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滿身都是黑色的汙穢,那股子腥臭味都刺鼻,趕緊把衣褲脫掉脫下來,用稍微乾淨些的衣裡子把臉擦了擦,隨手就甩在一邊,聽老吳問自己身上的是什麼東西,他就從看到山上冒煙到天上掉黑泥,然後一直說到黑煙柱倒下來砸在山坡上,險些要了他們哥倆的命。
老吳聽後像痴呆一樣,兩眼發直瞅著老四,半天嘴巴也沒合上,隨後整個人就是一機靈,猛往自己手上吐唾沫,然後像瘋了一般亂蹭,似乎是想把手上黑色的汙穢都弄掉,可那黑色的汙穢像是一種油脂,粘在身上就非常的油膩粘滑用水也夠嗆能擦掉,但老吳紅了眼差點就沒把手給蹭的脫皮了,老四見狀趕緊去攔著他問犯什麼病了?不就是一點髒東西嗎,等回去用水洗洗不就完了,再蹭下去手皮都沒了。
可老吳完全就不聽老四說的話,依舊還是在衣服上蹭著手上的黑東西,嘴裡頭唸叨著:“你懂個屁啊,這他孃的是屍油,是那種死人聚集太多形成的屍氣凝聚成的屍油。”
老吳曾經聽過一件事令他的印象非常深刻,至今他還記的。那是在在明末清初湘南西邊,有那麼小村落,整個村子兩百多戶人家,本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村子,村民以狩獵農耕為生。
村中有個年輕人姓何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外號就叫何二,平日遊手好閒,不事生產,又喜歡羞辱別人婆娘,常被村人追打。有一次趁著一戶人家的男人除外狩獵,他就闖進人家中要羞辱那家的媳婦,結果那家男人弓箭帶的少了,走到半路又掉頭回家去拿,正好撞見了何二在他家中不幹好事,那家男人抽出了背後的柴刀就要剁了他,結果這何二靈活順著窗戶就跳了出去,但他沒想到那家男人拉弓射穿了他的小腿,從此以後他就拖著瘸腿躲在山中苟活,利用晚上回村偷些東西過活,全村人都對他恨之入骨,如果抓到他準得把他亂棍打死。
說有一日這個何二在山中躲著肚子餓,就想去挖一些地果、竹筍一類的來填飽肚子。於是他就到處的去挖,結果在一棵粗壯的大叔根底下挖出了一具屍體,那屍體樣子十分的恐懼,看樣子死的有些年頭,屍身還有皮肉高度腐爛但還能看出是個男子。
何二兩天沒吃東西,看到這具屍體那噁心壞了,不由得就蹲在一邊乾嘔。他肚子裡空沒食只能吐出一些酸水。吐完之後又瞅見那屍體就有些害怕,本想拔腿就跑啊,可這倒黴眼睛尖的不是時候,竟看到那屍體脖子手上都帶著飾品。何二這賊心就起了,也忘了害怕,瘸著腿就走到那死屍旁邊蹲下身仔細的瞧著。
雖然那具屍體都爛的不成人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