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的態度引來了那女子的好感,看著她的目光溫和了些,“嗯,你比娘有出息多了。”
她認識自己娘?杜若疑惑的望向杜維陽,杜維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那女子起身淡淡說了一句:“還以為你受了這麼多年苦長進了些,結果還是爛泥巴糊不上牆,虧得沒把阿若教成你們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杜維陽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杜維哲倒是不忍心弟弟在女兒面前丟臉,“母親,事情都過去了——”
母親?難道她是自己的外婆?杜若目光再次瞄了那女子一眼。
秦聆冷哼,“都是你從小把他們寵壞了!永遠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杜維陽終於忍不住朝秦聆吼道:“您什麼時候對我和璇兒滿意過了?要不是您偏心,要不是您的那幾位孃家人,我跟璇兒何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秦聆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了正常,她冷笑道:“我偏心?你要有本事就把她們兩人殺了,我就幫你把這事擔下來!自己沒本事報仇,還在這裡怨別人?真不知道我怎麼養出你這麼一個廢物!”
杜維陽被母親這麼一打擊,渾身癱軟了下來,杜維哲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杜若同情的望了父親一樣,“杜夫人。”她上前恭敬的行禮。
“怎麼?不屑叫我祖母?”秦聆挑眉問道。
“不,阿若拜見祖母。”杜若忙重新行禮。
秦聆扶起杜若上下打量著,“你修煉的是九轉歸一?”
“是的。”祖母是杜若目前遇到的修為最高的女修,看她把杜伯父壓得死死的,顯然修為要比他高。
秦聆神色緩和了不少,“還算知道上進。”
兩人正說話間,杜維哲接到了一隻傳音紙鶴,“阿若,你們去北山的時候遇上了靈獸暴動?”他問道。
“是的。”杜若笑了笑,“應該沒什麼大事吧,大家都逃出來了。”
“怎麼又是妖獸暴動?”秦聆皺了皺眉頭。
“母親怎麼了?”杜維哲問道。
“沒什麼,前幾天天虞也遇到了靈獸暴動。”秦聆淡淡的說道,“不過都是小妖獸,不礙事。”
“這次暴亂的也全是低階的小妖獸。”杜若加了一句。
杜維哲起身道:“母親,我出去一趟,您要去見弟妹嗎?”
秦聆道:“難道還等我去見她不成?她要想來見我,就過來;不想過來,就別來,見她那扭捏的模樣就煩心。”
杜維哲再次苦笑,秦聆起身對杜若說道:“你跟我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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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萬獸山,安靜的只聽得見偶爾響起的蟲鳴聲,一輪明月高高的掛在半空中,萬獸山深山處,一條頎長的身影靜靜的站在半山腰上。夜風徐徐吹來,拂動的枝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但那站著的人,連衣角都紋絲未動。
“林師弟。”原本不大的聲音在安靜的深夜格外的響亮,來者是一名袒胸露乳的彪形大漢。
林浩遠轉身,“楊師兄。”
“林師弟,你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楊真人問道。
“暫時沒有。”林浩遠說道。
“也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回事!”楊真人嘟噥的說道,“兩年就要修補一次陣法。”
林浩遠眸光閃了閃,轉眼望向了遠處,楊真人早就習慣了他的脾氣,也不顧林浩遠是不是回話,徑自嘀嘀咕咕的說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突有所覺的抬頭,見原本清亮如水的月光漸漸的染上了一層微微的紅暈。
“又開始了!”楊真人飛身躍到了半空中,長嘯一聲,緊接著長嘯聲此起彼伏的從萬獸山的各個地方響起,“林師弟開工了!”楊真人朗朗笑道。
林浩遠也躍到了半空中,兩人身著八卦道袍,手持萬年桃木劍,長劍指天,腳踏七星,口唸法決。隨著兩人的念頌聲,一圈圈極大的法力波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同其他方面傳來的法力波動匯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洪流,將整個萬獸山罩住,在陣法的一陣劇烈的抖動後,萬獸山的防禦陣法更加堅固凝實了。
“收工了。”楊真人將桃木劍扛在了身後,仰頭喝完了一缸靈酒。他大咧咧的抹了抹嘴,剛剛那次鞏固陣法,時間不長,可把自己全身的靈力耗盡了大半,他斜睨了林浩遠一眼,見他神色未變,只是往嘴裡丟了一顆靈丹。楊真人眼珠轉了轉,他這人看似粗豪,實則粗中有細,這三四個月,他就跟林浩遠在萬壽山鞏固陣法了,林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