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到了我這一代的時候,已經徹底沒落了,先祖留下的修真秘法也被其他奪走了。我的父親因為這件事而鬱郁而亡,奪走我家秘籍的那位修士。當時那人權利頗大,至少對付我們是綽綽有餘,母親為了不讓那人對我們斬盡殺絕,就帶著我們逃到了凡人的地方。當時家裡除了我還有七個兄弟姐妹,我是長子。那時候我們身無分文,可以說是一邊乞討一邊逃命。”
“啊!”杜若沒想師父小時候居然這麼苦,她家裡再窮,再被繼母打罵,至少還有一個安定的家。
“為了給弟妹找食物,那時候我什麼都做過。”林浩遠畢竟沒好意思在杜若面前說自己偷蒙拐騙的事都幹過,就含蓄的一語帶過,“直到後來,我母親帶我們流浪到了海邊,海邊的採珠人的工錢頗高,我和母親只要有一人一天能採到一粒好珠的話,我們一家子就七八天不愁吃喝了。我和母親都是修士,雖然當時修為不高,才煉氣三四層,可身體到底比常人要好些,所以我們收入頗豐,後來也就在那裡定居下來了。”
“我當年一邊採珠一邊就想,既然珍珠那麼值錢,要是我能自己養出珍珠就好了。”林浩遠緩聲說道,“想不到後來真得被我摸出點門道來了,雖然產量不高,可足夠家裡生活了。”
杜若嘴巴微張,眼底滿是佩服,天才到那裡都不會埋沒,師父做一個採珠工就能發明養珠,太牛了!“那後來呢?師父,是不是家裡富裕起來了?”杜若不由自主的追問。
林浩遠見杜若滿臉佩服,眼底多了些暖意,“是的,富起來了。”
“那後來呢?”杜若微微仰頭問道,要是有這麼簡單,師父就不會跟自己說了吧?晚風徐徐吹來,杜若青袍嫋嫋,眉目如畫,一雙清可見底的瞳眸流光溢彩,宛如兩顆黑琉璃球一般。
“後來……”林浩遠一時竟覺得有點口乾舌燥,他眸色轉深,目光沉沉的望著杜若。
“師父!”杜若不自在的扭頭,雖然他沒做出什麼舉動,可這目光也太——
“後來我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姐姐,姐姐並沒有修煉天賦,本來父親早就給姐姐定親了,準備讓她一到歲數就出嫁,想不到後來發生了這麼多事,就耽擱了大姐的親事。母親一直覺得對不起姐姐,在家裡寬裕點後,就給姐姐說了一門親事。又怕姐姐年紀太大成親,被婆家看不起,甚至給姐姐入贅了一個女婿。”林浩遠難得嘆息道,“想不到我那姐夫居然是一個富戶派來的細作,本來是想來套我們為什麼能採到那麼多珍珠,卻沒想到發現我們家的居然可以養珠。”
林浩遠低頭望著神色從侷促轉為緊張的杜若,溫和的笑了笑,“沒事。那富戶也沒做什麼,只是為了讓我把養珠的秘方交出來,引誘我一個弟弟去賭錢,後來拿著我弟弟開出的欠條威脅我,如果不按期交出銀子,就剁了我弟弟的手。”
“那師父沒交出來吧?”杜若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交出來?”林浩遠有趣一笑。
“我想師父要是教出來了,或許那富戶覺得東西到手了,師父的一家就沒有——”杜若本來想說沒利用價值的,可後來想想那好歹是師父一家,這麼說不好,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是的,我沒有交出來,我要是真交出來了,我們家真得翻不了身了。為了這件事,我弟弟丟了右手。”林浩遠說起往事的時候,語氣神色都平靜,可杜若卻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冷嗎?”林浩遠雙手一合,就把杜若的小手攏住,原本在兩人周身流動的微風被陣法牢牢的隔絕在外。
“不冷。”杜若不自在的想收回手,但被林浩遠緊緊的握住,杜若咬了咬下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浩遠嘲諷的笑笑,“當初我自以為自己能很好的解決這件事,也不顧弟弟的埋怨,帶著一家人連夜離開,把他們安頓好之後。我就獨自一人離去,在海邊待了三年,養出了一批稀世的彩珠!”林浩遠並沒有說之後家裡的發生的事,而是抬手輕輕的將她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阿若,我們都是人不是神仙,都有幹不了的事,只要自己努力了,總有一天能成功的,哪怕會付出很多的代價!”
杜若沒想師父為了安慰自己,居然把自己以前的事說出來了,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林浩遠見她眼波顧盼流轉,瀲灩的餘暉映得她肌膚瑩潤如玉,“阿若——”林浩遠伸手輕輕的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額頭抵上額頭,深深的嘆息,“師徒的名分,你就真的那麼在意嗎?值得你躲我這麼久?”
杜若身體一僵,林浩遠也不在乎,伸手輕輕的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