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來套我們為什麼能採到那麼多珍珠,卻沒想到發現我們家的居然可以養珠。”
林浩遠低頭望著神色從侷促轉為緊張的杜若,溫和的笑了笑,“沒事。那富戶也沒做什麼,只是為了讓我把養珠的秘方交出來,引誘我一個弟弟去賭錢,後來拿著我弟弟開出的欠條威脅我,如果不按期交出銀子,就剁了我弟弟的手。”
“那師父沒交出來吧?”杜若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沒交出來?”林浩遠有趣一笑。
“我想師父要是教出來了,或許那富戶覺得東西到手了,師父的一家就沒有——”杜若本來想說沒利用價值的,可後來想想那好歹是師父一家,這麼說不好,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是的,我沒有交出來,我要是真交出來了,我們家真得翻不了身了。為了這件事,我弟弟丟了右手。”林浩遠說起往事的時候,語氣神色都平靜,可杜若卻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冷嗎?”林浩遠雙手一合,就把杜若的小手攏住,原本在兩人周身流動的微風被陣法牢牢的隔絕在外。
“不冷。”杜若不自在的想收回手,但被林浩遠緊緊的握住,杜若咬了咬下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浩遠嘲諷的笑笑,“當初我自以為自己能很好的解決這件事,也不顧弟弟的埋怨,帶著一家人連夜離開,把他們安頓好之後。我就獨自一人離去,在海邊待了三年,養出了一批稀世的彩珠!”林浩遠並沒有說之後家裡的發生的事,而是抬手輕輕的將她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阿若,我們都是人不是神仙,都有幹不了的事,只要自己努力了,總有一天能成功的,哪怕會付出很多的代價!”
杜若沒想師父為了安慰自己,居然把自己以前的事說出來了,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林浩遠見她眼波顧盼流轉,瀲灩的餘暉映得她肌膚瑩潤如玉,“阿若——”林浩遠伸手輕輕的環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額頭抵上額頭,深深的嘆息,“師徒的名分,你就真的那麼在意嗎?值得你躲我這麼久?”
杜若身體一僵,林浩遠也不在乎,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僵直的脊背,有些事心照不宣就好,“反正我們是師徒的事,也沒幾個人知道,你若是真的在意,我幫你換個師父,然後我讓老楊親自去你父親和新師傅那裡提親好不好?”
“不好。”杜若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那——你要是不喜歡興師動眾,我們就去你父親那裡說一聲?”林浩遠想了想提議道,“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師父,你就沒想過,我不想嫁給你嗎?”杜若低著頭倒退了幾步說道。
“為什麼?”林浩遠不解,“就因為我是你師父?若是按照正經的收徒流程,你最多隻能算我記名弟子而已。”她可不是阿瑀,對他行了正經的拜師儀式,在雲霧宗的拜師禮不算。
“跟師徒名分無關。”杜若直視林浩遠,眸光清亮如水,“你為什麼要娶我?”
林浩遠抿了抿嘴,並不說話。
“你不知道對不對?你都不知道為什麼娶我,我為什麼要嫁給你?”杜若尖銳的問。
林浩遠並沒有生氣,而是語氣平淡的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都準備向我父親提親了,你都沒告訴我一聲。” 她見林浩遠站著不說話,自嘲的笑笑,“你說是要娶我,可你到底把我當你未婚妻,還是當你徒弟?”
她抬頭望著已經泛黑天際,“今天是七月初七,我記得小時候奶奶曾經跟我說過天上的織女和牛郎就是在今天相會的,因為王母娘娘規定他們一年只許今天見一次面。我小時候就想,如果牛郎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或許王母娘娘就不會反對他們的婚事了。”杜若頓了頓,“所以凡人有句話叫‘門當戶對’,夫妻之間不僅要門第相當,甚至連自身的容貌、修為也要差不多,那樣的夫妻才會長久幸福。”
杜若說完以後,見林浩遠依然站著靜默不語,便轉身快步往自己休息的山洞走去,把一直悶著的事突然的說開,讓杜若心裡除了隱約有些酸澀外,竟有了解脫的暢快感。
突然一股柔風襲來,瞬間捲住了杜若腰,“啊!”杜若眼前一花,身體落入一個寬大的懷抱,一雙鐵臂牢牢的環住了她,“師父!”
“閉嘴!”林浩遠雙目冒火,但雙手還是溫柔將她抱在了一塊大石上,“什麼牛郎織女?什麼門當戶對?彎彎繞繞的說了一大堆,就是想說你不想嫁給我是因為我修為太高?”
“……”杜若嘴巴張了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