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以為他們好歹能念在骨肉親情的情分上,會早點把阿若救出來,可他忘了,他們什麼時候顧念過親情!
“我們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杜父不停安慰女兒道,都是他的錯,若不是他修為太低,根本不知道阿若在哪裡,又何至於讓女兒受了那麼久的苦。
雲松子和另兩名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男子望著那對久別重逢的父女沉默不語,不遠處爆破聲和慘叫聲此起彼伏,而此處僅有杜若由高到低的哭泣聲和杜父溫柔的安慰聲,杜若趴在父親溫暖寬厚的懷裡,突然覺得很累很累。
“累了就睡一會。”杜父輕輕的哄著眼睛都快閉上的女兒道,“我們馬上就回家。”
“嗯——”杜若手緊緊的揪著杜父的衣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師傅!”蕭瑀接到了雲松子的訊息急匆匆的趕來,見杜若趴在杜父的懷裡呼呼大睡,不禁鬆了一口氣,幸好小師妹沒事,“呃——”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後,他立即注意到在場幾人間不同尋常的沉默,“師傅,要不要我們先回別院,晚上涼,小師妹又睡著了——”他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心裡暗暗驚疑,阿若的父親什麼時候恢復功力了?他偷偷的瞄著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兩人,這兩人好生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他再瞄了杜父和阿若一眼,頓時悟了,應該說這四人長得都有幾分相似,難道他們是杜家的親人?若是親人的話就難怪肯耗費自己百年之功,助杜父恢復修為了!
身世(一)
夜風凜凜,杜父怕女兒著涼,將她往懷裡摟了摟,往大澤鎮走去。
“回別院再說。”雲松子丟出了一隻木船,示意杜父上船,“阿若的幾個好朋友都在別院等她。”
雲松子是幫助杜父重新站起來的恩人,又是杜若半個師傅,雖說他也是對阿若見死不救的人之一,但杜父對他還有幾分尊敬,“孫姑娘和薛姑娘都在別院嗎?”
雲松子頷首道:“是的。”這兩人是他讓蕭瑀帶來的,“別院也有丫鬟可以照顧阿若。”
“多謝林真人。”杜父正準備抱著女兒上船。
“阿陽跟我回去。”站在杜父身後的玄衣男子緩緩的說道,男子年約三旬左右,相貌俊美威嚴,說話雖聲音不大,但語氣堅定,不容置疑,顯然是發號施令慣了的人。
杜父腳步頓了頓,淡淡的說道:“不勞秦家主費心,我已經有落腳的地方了。”
“那就把若兒還給我。”玄衣男子淡聲說道。
“……你做夢!阿若是我的女兒!”杜父下意識的摟緊了女兒。
“上車。”玄衣男子很簡潔的說,一輛靈獸車從他身後駛來。
那輛靈獸車初看和外頭的靈獸車沒有兩樣,塗了清漆的靈木車上圍了青布幔帳。蕭瑀本就覺得那玄衣男子模樣似乎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不光光因為他和阿若有幾分相似,後又聽到杜父叫他秦家主,他不由靈感一閃,難道是他?他在仔細打量著那輛貌似尋常的靈獸車,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那兩匹拉車的靈獸居然是九階的奔雲獸,他雖看不出那靈獸車是用什麼材質做成,但單看上面隱隱溢著靈氣就知道不是凡物了。蕭瑀心中暗想,也只有那個秦家有這麼大的手筆了。
“秦家主,阿若是我的徒弟。”雲松子說道。
玄衣男子嘴角一揚,“據我所知,若兒只是雲霧宗的雜役而已,說起來在下尚未恭喜林真人半年前進階金丹期呢!”
雲松子眼皮也不抬,只將飛船放大,示意杜父上船。那玄衣男子臉色一沉,銳目緊緊的盯著杜父,“杜維陽。”他沉沉的叫了杜父一聲,語氣中含著濃濃的警告。
“阿陽,跟我回去吧,母親很想你和若兒,直嚷著要見外孫女。”一直沒說過的蒼衣男子終於開口說道。
杜父眉頭一皺,“杜家主說笑了,在下出生平凡,哪裡高攀的上杜家。”
杜家……蕭瑀望著那名清俊爾雅的蒼衣男子,難道他就是杜家的家主,那個和秦家齊名的頂級修真世家杜家?聽杜家主的話,難道杜父是杜家主的弟弟?那他們跟秦家主又有什麼關係?對了,杜秦兩家世代聯姻,秦家的家主和杜家的家主是表兄弟,這麼說他們都是阿若的伯父?
杜維哲皺了皺眉頭,“杜維陽你——”
“放下若兒你可以走。”秦家的家主秦晉文懶得和他羅嗦,他沒追究杜維陽把自己女兒拐跑十年就已經是看在璇兒的面子上了。
“阿若是我的女兒!”杜父愛憐的摸摸女兒睡著紅通通的小臉,“只要不是我親口告訴阿若的,任你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