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蕭瑀提著縮小的網兜走到了船艙裡,兩隻鷹獸被網兜包成一團,似乎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懨懨的相互靠著。
“在下武房,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助,敢問道友貴姓?”那名修士拱手道謝,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雲松子,只見他穿著一身尋常的藍色道袍,身上也沒什麼靈器佩飾,除了長相稍微出色些外,要不是他處在這艘船艙裡,他都以為他只是一個尋常的凡人道士而已。那名修士心裡暗暗吃驚,這人和他同輩論交,顯然也是金丹期的,但他又完全看不出他的修為,莫非此人是金丹後期修士?
“原來是萬獸尊者,在下雲霧宗林浩遠,出門在外總有不便之處,道友不必多禮。”雲松子道。萬獸尊者武房,是堯光界較為出名的散修,以豢養妖獸、出售妖丹著名,因有金丹期的修為,可以隨意的出入萬獸山,這人時常就進萬壽山獵妖獸,難怪身上有這麼多妖獸蛋了。
原來師父叫林浩遠……杜若終於知道自己師父到底叫什麼名字了……
“前輩喝茶。”蕭瑀端了一盞靈茶給那修士。
“原來是雲霧宗林真人,久仰大名。”武房接茶坐下,聽到是雲霧宗的修士,他略略鬆了一口氣,雲霧宗是超級大門派,林浩遠是金丹期修士,受著門派的供奉,身價肯定比他厚實多了,應該還不至於自降身份,做殺人奪寶的事。
武房注意到雲松子身邊偎依著一名年約七八歲左右的粉嫩如玉琢般小女孩,“是女兒嗎?”修士思忖道,想起他是說了盈彩蝶翼才讓這人出手相救的,再看那嬌憨可愛的小女娃,不消雲松子開口,就主動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對七彩斑斕的透明蝶翼,“這對蝶翼是在下偶爾從盈彩蝶王身上取下的,若是道友不嫌棄,就給令愛玩吧。”他身邊有很多盈彩蝶翼,卻只有一對盈彩蝶王的蝶翼,要不是看在雲松子是雲霧宗金丹真人的份上,他也捨不得拿出來。
“令愛?”杜若瞅了他一眼,她跟師父長得很像嗎?
也難怪武房看走眼,也不是說男修不收女弟子,但一般來說,如果男修收了女弟子的話,像泡茶招呼客人的活,都是女弟子做的,很少會有男弟子來做,尤其是蕭瑀一看就是大弟子,有師兄給客人倒茶,小弟子袖手待在師父身邊的規矩嗎?除了女兒,哪個師父會允許小徒弟這麼放肆?
但這也不能說杜若沒有眼色,如果來的是熟人,她肯定早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但來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她原以為師父都不會讓他入船艙,當然沒給他準備茶水。後來見師兄要給他泡茶,她也想幫忙,但師父和師兄都讓她待著別動,她也就沒動了。
一開始沒確定武房的身份,雲松子當然不會讓杜若離開身邊,萬一他起了歹心,杜若肯定是他第一個攻擊的目標。雲松子接過那兩片蝶翼,輕拍杜若的小腦袋,“阿若,還不去給給武真人見禮。”說著對男修道:“我這小徒兒被我寵壞了,無禮之處還望道友諒解。”
“哪裡哪裡。”武房的修為和身份,自然不會和小姑娘計較,再說這丫頭看上去嬌滴滴,一看就知道被人嬌養慣了的,遇到陌生人不敢說話也是常事。
雲松子見那蝶翼取下的手法非常完美,儲存的也非常完好,便微笑說道:“武道友,這對蝶王翼取之不易吧?這次倒是我佔便宜了。”
杜若給武房見禮後,偏頭打量著那對蝶翼,通體透明,翼面上有著繁複複雜的花紋,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輕輕顫動的蝶翼還不時有閃著金光的磷粉掉下。這麼漂亮華麗的東西,是女孩子用的吧?師父給她的?這有什麼用?
“道友的救命之恩,我武房沒齒難忘,區區一對蝶翼何足掛齒?”武房懇切的說道。
雲松子同武房寒暄了幾句後,便帶著杜若離開了,武房知道他是給自己空間讓他調息,他連忙設定了幾個簡略的防禦陣法,吃了幾粒丹藥,盤膝打坐。
“師父,這蝶翼有什麼用?”杜若好奇的問道。
“這是盈彩蝶王的蝶翼,你別看它薄,尋常的靈器根本話不怕。”雲松子說道,“很多女修都喜歡用彩蝶的翅膀做一對飛行靈器,盈彩蝶在蝶類妖獸中,品階算比較高的。”
“我聽說百花堂的女修人人都有一對妖蝶翅膀呢!”蕭瑀戲謔道,“這麼一對盈彩蝶王翼起碼值百來個上品靈石呢!”
“這麼貴?師父,飛行靈器怎麼用?就是在身上按一對翅膀嗎?”杜若戳了戳那翅膀,果然那蝶翼感覺很堅韌。這蝶翼好像跟前世的裘皮大衣一樣,明知道取來的過程很殘忍,但很多女人都忍不住想要擁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