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擒拿業龍敖適,班師之日必有重賞。金星賷旨前往灌口而去。
須臾回報:“陛下,那二郎甚是無禮,言他與敖適向有舊交,不好敵對。甘願袖手,兩不相幫。即便去了也無十分把握拿他,請陛下另覓能手!”玉帝聞言大怒道:“畜生焉敢如此無禮?視朕天威何在?叵奈眼下遭瘟,如今天宮能人武將俱已出空。那廝又是這等本事,交我何處去覓能人降他也!”正憂愁間,忽報:“三清道人來臨!”玉帝聞言大喜!忙離寶座出南天門來迎接。
見禮畢,元始天尊道:“陛下,貧道三人奉師尊之命,前來降伏本教叛逆!以安天下。”玉帝合掌道:“那廝甚是暴橫,朕十萬天兵他視若無人之境,猖狂之甚。今願三清道祖伸張能手,降此妖孽!蒼生之幸。”三清拜辭玉帝降下雲端,果見敖適於十萬軍中不分上下,逞兇鏖戰,猶如無人之境,更無一神敢當。
眾神無計擒拿敖適,忽見高空祥雲縈繞,寶雨繽紛。三清道祖身披鶴氅,兩袖清風,高空上喝道:“業畜且住!汝逆反湘水,傷生無數,此等罪業怎不伏乖?焉敢如此無禮,抗拒天兵?此乃自取滅亡之道也!”敖適見三清道祖降臨,當時收了法相,暫息干戈。縱雲上前笑道:“列位師兄別來無恙!這些做為算得什麼?你等若再來的遲些,俺已打上南天門,奪了他上皇尊位,稱孤道寡了哩!”
三清聞言罵道:“業畜住口!汝有何能,敢說出奪上皇尊位大逆不道之話來?趁早皈依,和我等去見師父去來!”敖適搖手笑道:“不去不去!非是俺不尊師重道,師父他老人家曾說:自俺出師那日起,已非道門中人,眼下已然是釋門中人。好馬不吃回頭草,如何再去?師兄們這番反轉,只莫忘了替俺問他老人家一聲好就是!”三清道:“你既不去也罷!只隨我等去見上皇,我等自替你求情,免卻入酆都之苦就是。”敖適道:“師兄們又來說笑!要俺去見上皇,卻不是豬羊入屠宰家,趕去送死!不去不去!”三清怒道:“你這也不去那也不去,卻待怎生?”
敖適笑道:“還是那話兒,只叫玉帝佬兒退隱,傳位與俺,興我龍族,也就勾了。”三清道:“自古頑童頗多,卻不似你之頑,你這廝初世為人,如何大逆不道要奪上帝天位,卻該死了!”敖適笑道:“師兄們說得差了!死便是該死,端不知俺手中這三尺神劍答應也不?”三清道:“恁你本事高強,今有我三人在此,也容不得你撒野!”敖適笑道:“久聞三位師兄:開天闢地為教主,化物長生掌乾坤。三山五嶽顯靈聖,九重天外是至尊。小弟卻是無緣,學的玄門妙法頗少,功夫粗淺。既今三位雅興,畢竟也來見個高下。”三清笑道:“不必誇舌說能,談什麼功夫。這功夫在手中哩!”說畢,三清各自祭起寶物,玉清丟起如意,上清丟擲寶劍,太清撇下拂塵。望敖適打來。敖適翻身幾個跟斗躲過三寶,反手一下祭起斬仙劍,一化為三金光豔豔,直射三清。三清識得仙劍利害,頂生慶雲,蓮花萬朵遠近照耀。禁住三柄仙劍下來不得。
敖適笑道:“三位闡道玄法果然高強,!”話不了,玉清仗又如意來打敖適,敖適側身躲過,卻被太清背後甩一拂塵,將敖適打跌一跤。敖適就勢一滾,早也不見。玉清忙問:“這廝那裡去了?不要被他暗算了就好!”太清笑道:“走不了!走不了!立時就見分曉。”三個立住高空撥雲來看。
且說敖適被太清背後甩一拂塵,脊背疼痛。當時隱身逃遁。口中罵道:“這老匹夫!我不曾撩撥他,卻來管我閒事,打我這一下。打疼了耶!罷了罷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與他們爭什麼強弱,卻不遭瘟!”忍著疼,走幾步罵幾聲,忽見前頭一座橋樑,金光閃閃。自思:“那廂不知是座什麼橋樑,如此光燦?”不覺走上橋頭,大呼:“不好!我今番死也!早聞老子太極圖,乃是開天闢地,包羅永珍之寶。定是老匹夫無計擒我,虛設金橋哄我進來的。”
急欲出時,只見霧漲雲迷難辨方向,向左時乃是萬丈深淵,向右乃是刀山火海,向前只見八索縱橫。更無一路可出。急回頭時;又見驚濤駭浪滾滾而來。且不言敖適被困太極圖。那三清見敖適進去太極圖,心下大喜,說道:“這廝今番死也!”只見眾神前來恭維道:“不是三清道祖興展能手,此怪焉能伏誅?”上清笑道:“不是師弟此寶,這廝其實難伏。只是可惜了師父栽培他一身本事!”
三清各自感嘆,不多時,老子料敖適必然身死,就欲收太極圖。忽然“哄嚨”一聲,那座金橋已然倒塌。只見敖適化道金光閃電飛來。敖適大笑道:“老匹夫你們有什麼能耐盡數施展開來,似這等陰狠下流之手段,能奈我何?若非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