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割鹿雙刀記?
(同下)
題目:三郎施為空城國
正名:割鹿雙刀團員記
第131回:三郎參會傻兒凹
詩曰:
佛贊西方經現在。廣長舌相三千界。為要眾生生信解。臨終邁。不修淨業猶何待。
七寶池塘波一派。蓮華朵朵車輪大。華內託生真自在。分三輩。阿彌陀佛長無退。
卻說三郎苦勸空城國王罷了奪割鹿刀之心腸,與之道別,回來子稀國,有倩倩與國王大臣迎出宮門,國王道:“先生回來也?”三郎道:“回來了。”問倩倩:“割鹿刀是否已經奉還?”倩倩道:“已經歸還了國王。”三郎道:“如此甚好,陛下,我等既然已經做完了功果,就要告別去也。”國王大驚道:“先生才然回來,如何就要匆匆離去,想你師徒為我討回割鹿刀,不曾毫釐奉謝,莫說離去之話?”
三郎道:“我先前已經說過了的,真個討得割鹿刀回,也不會要陛下分毫謝禮,不便久留,告辭!”說畢四人離毛女國而去,有舉國平民百姓與國王一同送他師徒出了皇宮三十里方回。三郎走後,空城國果然沒有因為割鹿刀再來欺負子稀國,自此舉國百姓安居樂業。只是女多男少的局面始終無人能勾改變,此是天意不可違之。後話不題。
再說三郎師徒出來子稀國,再往中國回來,不覺秋去冬來,又是一年寒冬時節,說不盡寒風刺骨,大雪無痕地從天降下。倩倩叫苦道:“天公不做美,好冷呵,下雪哩。我們且不要冒死前進,找個避雪之處落腳方好。”三郎道:“這裡荒無人煙,不是個方便落腳之處,我等且再往前看看,或許會有人家未可知。”幾個踏雪行來,忽然看見前面一座茅屋,被大雪壓著。三郎道:“前面有個人家。”
張魁趕上茅屋,輪起醋缽大小的拳頭只管打門叫道:“開門,開門!”呀地一聲開啟門來,裡面走出一老蒼頭問道:“兀的是誰在此打門叫喚?”抬頭看時,嚇得一交坐在地上叫道:“有鬼,有鬼!”原來幾個冒雪行來,被大雪撲在面上,將鬍鬚眉毛盡皆染白。所以那老蒼頭認作是鬼。三郎見此連忙趕上前將老人拽起道:“老人家莫要驚慌,我們乃是過路之人,並非有鬼。”
老蒼頭定睛一看,說道:“冒冒失失的,兀的不嚇殺我也!你們是過路之人,不趁此天未黑趕路,打我的門何為?”三郎道:“我們走了幾天幾夜不曾歇腳,實在走不動了,所以來叨擾老丈,可否容我師徒四人濟腹一餐?”老叟道:“值得甚麼?都進來。”幾個隨老人走進屋裡,只見中央生起一堆火,火裡煨著一個酒甕,兀自透出酒香。老叟叫道:“婆婆,且出來,有客人哩”
那廂掀開一個斑竹簾兒,走將出一個老婦人來,見了三郎一行,笑道:“客官那裡來的?”三郎慌忙拜揖道:“我等乃是中華大明遠來之人,如今正要往回趕,不期天降大雪,滯留於此。多有打擾之時,老婆婆莫怪。”老婦人笑道:“沒甚事,那個出門在外沒個要求於人的?”就問老叟道:“老頭子,留得客人在此,做些什麼下飯來?”老叟問三郎道:“客人愛吃什麼?我叫婆婆去做。”
三郎笑道:“胡亂做些吃便罷,沒許多講究。”老婦道:“做幾碗面吃如何?”三郎道:“最好。”不多時,老婦人端上幾碗面來,熱騰騰地。幾個做了謝,都是走路辛苦的人,不管好歹都吃完了。張魁問道:“老人家,你這裡煨著酒,胡亂也與我們吃些。”老叟笑道:“只道你們不吃酒的,既然是此,都吃些驅寒。”把手拿出酒甕,與四個一人篩下一碗吃。三郎一面吃酒,一面問老叟道:“不知公公這裡喚作甚麼地方?”
老叟道:“我這裡喚作傻兒國,客官方才路過的地方喚作走馬國,我這裡乃是邊緣地方。不知幾位喚作什麼名諱?”三郎笑道:“小子喚作陶三郎,這幾個都是我的徒弟,張魁佛兒與倩女。不知老丈這裡離城市還有多遠?我們要去做些買辦以為路上之用。”老叟道:“遠,遠的很哩,就從此處前往國都,足有一百里路程。”三郎道:“恁地時,還望老丈家收留我師徒一晚,我們明天再趕路。”
老叟笑道:“不妨事。”是晚三郎四人就在此處落腳不題。次日清早,老婆婆安排下早飯,吃畢,三郎說要走,命張魁取出三兩銀子作為酬謝,老者二人只是不肯受。三郎執意要給,兩個老人方才收下銀子,隨即冒雪前去,走得半日工夫,雪晴了。倩倩問:“我們這是要去傻兒國都不是?”三郎道:“正好是順路的地方,去看看也好,將就買些所需的物資乾糧備用。”幾個拽步前行。
不覺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