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至司神嶺下,三郎問倩倩道:“你先前在庶人國說的那些話,分析出他八國形勢一片大好,可真個嚇死我了。沒想到你原來是騙他們的。”倩倩笑道:“我沒有騙他們,倒是後來分析車衛國的那一番話,都是假的。”張魁道:“你是說城北的奸細沒有被發現,西邊的三個國家也不會支援車衛國?”倩倩道:“城北的奸細根本沒有發現,而西邊的鳳皇與金石佛劍三國會不會出兵相助我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我是很肯定的,如果他八國按照原來的策劃去攻打車衛國,車衛國一定會被打敗!”三郎聽說道:“天幸,天幸呀!”倩倩道:“現在分瓜大會沒有開成,他八國再也不會有侵犯車衛國的想法,就看看三郎你怎樣去救回那車衛王了?”三郎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既然答應了人家,不管怎麼樣都要兌現。我們還是去司神嶺上看看去吧。”幾個又登上司神嶺,卻見到外面旌旗招展,妖兵鬼將到處都是。
三郎見此驚道:“我們才走一日工夫,怎麼這妖王就有了這般大動靜?他到底想幹什麼!”那妖王坐在上方,看見三郎幾個在外圍指指點點。立時叫一聲:“小的們暫且歇兵,待我問一個人來!”那些妖兵果退,那怪大叫道:“陶三郎,既然來了,怎麼不來拜見本大王?”三郎一行走上來道:“你不過是山中為怪,操演這個陣勢給誰看?”那怪哈哈大笑道:“山中為怪,哪有國中為王來得好?你說我操兵何干?”
三郎笑道:“你不會也要去奪取車衛江山吧!”那怪道:“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必我來挑明來說。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必瞞你,本大王是有這個打算。”三郎暗道:“這妖精果然混賬,那八國國王都還好打發,這個妖精又該怎樣去對付呢!”問道:“原來你千方百計算計了車衛王,為的就是要奪取他的江山?”那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告訴你,算計車衛王是一番事,奪取他的江山又是一番事,不可混為一談。”
倩倩叫道:“都是你這孽畜所為,怎麼不能混為一談。”那怪道:“算計車衛王的並非是我,但要奪取他江山的卻是我,怎麼能混為一談,是兩碼事嘛。”三郎道:“如今你要去奪他的江山,卻口口聲聲說算計他的不是你,瞞誰哩?”那怪叫道:“本大王都這般與你說,你怎麼不信?算計車衛王的其實另有其人,你不要錯怪好人!”佛兒叫道:“你這畜生也算好人?真個好笑!”
那怪怒道:“你這黃毛小賊,怎麼出口傷人?不要走,量你也是陶三郎的徒弟,但不知學得幾樣本事,在老爺眼下猖獗?”那怪話不投機,輪棒槌就上,被佛兒將劍架住喝道:“無知的死怪物,叫你知道我佛爺的利害!”兩下相逢拆對三十餘合,被那怪一棒槌打下,佛兒覺道沉重,猝不及防,連人帶劍壓做地上起不來。三郎見此輪鐵杵大喝一聲:“那怪休要猖獗。”一徑兒打將過來。
那怪撇下佛兒,急忙應付。正是:
一人一怪論大玄,棒槌鐵杵兩段堅。只因妖邪侵龍位,便見真人怒火燃。
三郎與那怪打鬥多時,覺道力乏。那怪卻陡漲精神,將身子一幌,唿喇的萬道金光,徑奔三郎頭上就是一棒槌。三郎不意吃了這一下,便覺頭重腳輕,一頭往地上便倒,再也動彈不得。那怪見此大笑道:“陶三郎,你原來這般不濟。我且饒你三日時機,三日裡打得我倒,我便死去奪取車衛國這片心腸,你若仍然不敵,不好說,這一棒子直打殺你!看你管得許多閒事?”說畢收攏小妖,只顧歸去。
倩倩與張魁見三郎與佛兒雙雙被那怪打倒在地,連忙將二人救起,往司神嶺下而來。卻說那怪勝了三郎,歡歡喜喜的坐在堂上飲酒,吃得一口,便笑一聲。旁邊有小妖問道:“爺爺,你吃酒為何這般做笑?”那怪笑道:“我笑得是陶三郎那廝,自得了觀音賜號蕩魔,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專一的四處欺人,如今又不是我的敵手,看他三日後怎生說話?說得好時,饒他一干前去,不好時,先殺了他權當散心!”
那怪與滿洞小妖歡喜不題,再說三郎被那怪打了一下,止不住耳中磬響,只覺渾身力軟筋麻。張魁馱著三郎,倩倩攙著佛兒走了二十多里地,忽然見到一座城池。幾個走入城中,尋處店鋪做下安頓。佛兒被倩倩扶持,漸覺清醒。倒是三郎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只是不醒。請醫診治,又訪不出一絲病理。無奈隨他在那床上躺了一晚。直到次日清早,三郎才漸漸醒卻,開口叫了一聲:“丫頭!”
倩倩聽見呼喚,連忙起身來至床邊應道:“我在這裡。”三郎道:“這是那裡?”倩倩道:“這裡是佛劍區。”三郎道:“我怎麼到這裡來了?”倩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