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抓一個,撲地貫做地上叫苦。滿朝文武見三郎本事不凡,驚道:“首輔,你要仔細,不可多惹對頭。”三郎道:“我們乃是過路之人,不知大人因何拿下我們來問?又要打人,嘴上計較猶可,若論動手,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那宰相問道:“這丫頭不會說話,我來問你,你們是那裡來的?要到何方去?”三郎道:“我們乃是中華大明來的,如今正是要回那裡去。你問我們怎麼?”那宰相道:“你們是中國而來,怎麼放著正經路兒不去走,要繞圈子入我城裡來?”三郎笑道:“大人這不像話。我們回去之路十分荒僻,難得一個熱鬧所在,今日路過貴國寶地,見其城市繁華,工商富裕,就發個心思玩耍一回有何不可?莫不是你這裡不許外人遊玩。”
宰相問道:“你們可是遊方之郎中?”三郎搖頭道:“治病不來,算不得郎中。”宰相又道:“既然治病不來,就不該擅入我門。”三郎笑道:“如今我已是在此,其實不會治病,你等意欲怎生?”倩倩道:“莫非是你滿城子民遭瘟,急切要訪郎中?”宰相道:“我不問你,你嘴裡說不出一句好話。”問三郎道:“那漢子我還來問你,你要放老實點,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不要與我東拉西扯,我沒工夫。”
三郎道:“大人只管問,我有一說一,決不說二話。”宰相問:“你叫做什麼名字?”三郎道:“小人乃是陶三郎,這幾個是我隨從的徒兒,張魁佛兒與倩女,都是不會規矩的,老大村野。”那宰相聞言笑道:“原來是你。”佛兒叫道:“你莫非認得我師父?”宰相道:“前年有一護送熊貓之人路過這裡,有人告訴我的,故此認得。你們怎麼還在這裡徘徊?”三郎道:“一言難盡,目下說不得許多話,大人揀要緊的問,我們也沒工夫。”
當朝聽說都笑了,宰相吩咐道:“去請聖上出來。”三郎暗道:“這廝狐假虎威,背後還有一個陛下,他怎麼攔著我們只管問話。”須臾,只見太監報上來一個襁褓嬰兒上來。當朝文武見此山呼萬歲,三郎見此,少不得也跟著下拜山呼了一回。山呼已畢,有倩倩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宰相怒道:“那丫頭果然無禮,不覷你師父麵皮,直打殺你!”倩倩笑道:“我笑你國中無人,就叫一個嬰兒做萬歲,不笑怎地?”
宰相道:“哎,故此要請郎中來醫治醫治。”三郎道:“莫不是聖上有病?”宰相道:“非也,我車衛賢王,自幼英明神武,一十六歲坐享極樂城,今已立極二十載。乃是當世有道之君也!”三郎笑道:“如此算來,今上已是三十六歲。我不是眼花,那懷中的嬰兒只才滿月,怎麼也是萬歲?”當朝文武聽說,人人搖頭,個個晃腦,哀怨聲天。良久,宰相才說:“早在三天前還是身長八尺,堂堂陛下,不想一夜之間就變作這般嘴臉。”
三郎聽說驚道:“有這樣事?狸貓換太子之事傳說曾有,哪有八尺天子變孩兒的?怪事。”宰相嘆道:“先生說的極是,我等原也不信這事,奈何將整個皇宮翻個底朝天,就是不見陛下影子,再者這個孩兒也不知是誰的,不見有人認他。”倩倩道:“你等可是找尋仔細了?”宰相道:“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該找的地方也找了,就是不見。這嬰兒一清早出現在龍床之上,陛下有沒蹤跡,不是他還是誰?”
張魁笑道:“即便他在龍床之上,何以說他是陛下?”宰相道:“這嬰孩與太子公主都是滴過血認過親了的,毫無差錯。”三郎笑道:“似此,這孩兒端的是陛下無疑。”宰相道:“就是陛下,不會有錯。”三郎道:“又可曾問醫請神?辨明真身。”宰相道:“請也請了,問也問了,急切問不出個端倪來。”倩倩道:“這樣好說,既然萬歲不滿一歲,該他退位讓賢,他生前太子多大,叫太子接他父王這一腳”
宰相嘆道:“奈何陛下生的多是女兒,只有一個太子只才十歲。”張魁道:“總是比他老子大,將就讓太子做算了,省得麻煩。”佛兒對倩倩笑道:“好,分明是個老子,卻比自己兒子還小!”那宰相道:“若論無法補救,叫他太子做便罷,奈何也還有個道理在此。”三郎道:“你還有什麼道理補救。”宰相道:“昨夜城外來了一個道士,自稱是儒墨先生的人,說是叫我今日清早讓守門軍健務必拿住頭一個入城之人,一切問他自有道理!”
三郎聽說笑道:“卻來囉皂,怨不得不管好歹就把我一夥拿來堪問,那什麼儒墨先生恁地可惡,沒來由帶禍與我。”宰相道:“拿得正是你,我問你,快把我陛下還回來。”三郎啐道:“胡說八道,那妖道說的鬼話你也信。此也不干我事,教我還哪門子陛下?”宰相道:“你上前來,我再問你。”三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