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有蟲子咬我的腳心。”楚野坐靠床上,微俯身,一臉疼痛的按著右足。
“床上怎麼會有蟲子呢?我看看,有沒有傷著?”蘭西流華不疑有他,毫不遲疑的三步作二步來到楚野床邊,然後下意識的握住楚野小巧如玉的右足,一陣仔細端詳。
“呵呵呵!”楚野被他握一陣癢癢,直酥進了心裡,忍不住一陣咯呼喘笑。
“你……騙我。”蘭西流華這才發覺自己被楚野騙了。
“就騙你了,怎麼樣?”楚野突然身子朝前一傾,雙手勾住蘭西流華的脖頸,順勢就將他撲倒在床榻之上,然後自己一個翻身,壓在他的身上,笑得極壞,道:“你這呆子,不騙你,你怎麼肯自動走過來呢?”
“我……是擔心有損你的清譽。雖然你我有婚約在身,但畢竟還沒有正式成親。”感受著楚野身上傳來的軟溫幽香的氣息,蘭西流華不禁氣息紊亂,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微微喘息。
“說你是呆子,你還真成了呆子。咱們現在這叫自由戀愛,什麼婚約,什麼成親,管這些做什麼,至於清譽,那是別人嘴裡的東西,我從不在乎。”楚野捏起胸前的一縷青絲,調皮的在蘭西流華的俊臉上撓著癢癢。
蘭西流華一聽,不禁笑了。
對,這才是他認識的楚野,活出自我活出自在,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於她,於他,有何干?
特別是那句自由戀愛,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抬手,一把抓住楚野不安的小手,猛的一個翻身,換他將楚野壓在身下,然後輕柔的斥道:“好癢啊,壞東西,真以為我不敢收拾你?”
“知道你敢,因為你也是個壞東西。”感受到蘭西流華某處的灼熱,楚野緩緩仰面,在他近在咫尺的薄唇上,輕啄了一下。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蘭西流華看似溫潤如水,實則其腹黑程度比她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從第一天見他,他先是為波凌花扇求情,後求情不成,乾脆揮手間,親手毀掉波凌花扇,那刻起,楚野就知道,這傢伙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可她,就是喜歡他這樣。
這樣的他,很多時候總能給她意想不到的驚喜。
只可惜,他們在一起的時日總是分多聚少,即使在一起,旁邊也有很多人。
不像,此刻。
只有,她與他。
“楚野!”蘭西流華深情款款的望著躺在他身下的楚野,她是這般的溫柔,這般的誘惑,而她的主動,更像一隻無形的手拉著他踏出他夢寐以求的那一步。
慢慢的,他俯下身子,他的唇,印上她的唇,淺淺的唇漸漸變得深入、痴纏。
不知何時,兩人身上的衣物已經一件件脫去,扔在床底下,一片凌亂。
“流華……唔……痛……”當激情燃燒到頂點,兩人要進行最後那一層的突破之時,楚野才發想起,她這具身體還是第一次,痛得她每根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野兒……”蘭西流華趕緊剎車,心痛的撫著楚野不滿細汗的額頭,心頭滿是憐惜,亦滿是欣喜。
誰知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沉竹的聲音:“流華,楚野,你們在不在呀,怎麼這麼久了還不出來,大家都等著你們一起吃燒烤呢!”
“該死的!”蘭西流華一聲低咒,情急之下,連忙一把扯過床上的薄被,飛快的裹在楚野身上,然後抱起楚野就從床邊的船窗躍了出去,雙雙跳入了大海之中。
沉竹一入房間,便只看見蘭西流華裸露在外的光滑如玉的後背,一閃而過,然後就聽“撲咚”一聲,有什麼東西掉進了海里。
原本沉竹是想大叫的,可一看到地上那些屬於楚野與蘭西流華的散亂一地的衣物,便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臉頰一熱,連忙退出了房間。
回到了船頭之上。
整顆心卻依舊還在狂跳不止,他竟然在緊張,緊張的連呼吸都有點不暢了。
“你怎麼了,沉竹?”單修邪看著神色突然變得有些異樣的沉竹,一臉莫名其妙的問道。
“沒……沒什麼。”沉竹低著頭繼續擺弄著手中的燒烤,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忌妒嗎?
怨恨嗎?
很奇怪,他沒有。
如果這是楚野的選擇,那麼他尊重她的意願。
總之,不管她如何,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遠不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