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她現在已經是先天巫聖,說她怕疼,就更沒人肯信。
可是……楚野的的確確的怕疼的。
只是她的勇敢果決,她的無畏無懼,成功的蓋住了她怕疼這一小弱點,想不到發現這一點的人竟然是一向冷酷淡漠的幻城。
幻城冷酷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的弧度,輕聲道:“就算你不怕疼,我也不會讓你疼!”
楚野微怔了一下,抬眸對上幻城無比真摯、關切、心疼的眼睛,因著杜汝娘一事而被擾得緒亂如麻的心,突然,在這一刻寧靜下來。
旁邊,幻決自是將一幕盡收眼底。
幻城喜歡楚野,這一點他早就知道,他自是不會反對,同時也不影響他與盧施,他幻決不是一個迂腐的人。
“好了,你們倆誰都別爭,這個血只能用我的。”幻決一語驚人,“若是用了你們的血,難道子盅復活後,要種在你們的身體嗎?”
在同一時間裡,一盅只能給它吸一人的血,否則,待日後,種入人體後,那一人的血根本就無法潤養它滿足它。
楚野動容,“幻決叔叔,你的意思是……子盅若能復活,你就要把它種入你的身體?”
“是。”幻決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聞聲,屋內所有人都動容了。
事先,他們雖從楚野的口中得知了盧施對幻決的情,但卻從來不知道幻決自己的意思。
如今看來,他的情竟也毫不比盧施少,且更加灼熱更加瘋狂,雖然他從不掛在嘴上說,可他的行動比世間任何的語言都更能證明一切。
盧施身中母盅,唯有身中子盅的男子能夠為其解毒,而這個男子也只能是她心儀的幻決,否則,盧施肯定是寧死也不會苟活。
鮮紅的血猶如水龍頭裡流下的水,源源不斷的掉在地上的那團肉泥之上,將它原本已經呈現著死氣般的黝黑身軀,再次浸泡在猩紅的血液裡,慢慢的亦變成了同鮮血一般的紅。
突然,肉泥動了一下,被杜汝娘切得粉碎的身子,在血泊中一陣蠕動,契合,漸漸的,地上的雪灘之中,呈現出了一條一寸來長,通體血紅,沒有頭,沒有手腳,渾身光溜溜的盅蟲。
“活了,真的活了……”眾人見之,開心的同時,卻也更憂心。畢竟這盅蟲不是個好東西啊。
幻決目光一沉,伸出食子,便朝著血中的盅蟲伸了過去。
只要他的手指一觸及盅蟲,盅蟲便會瞬間鑽進他的身體,從此,他也是身中盅毒的之人。
“父親大人……”
“幻決叔叔……”
幻城與楚野幾乎同時出聲制止,兩人亦在同時抓住幻決前伸的手。
“父親大人,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萬一是杜汝娘在說謊,這隻子盅與施姨身上的那隻母盅根本不是一對,那你豈不是也要身受盅毒之禍?”幻決目光關切的說道。
他也很想救施姨,但同時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父親出事。
楚野也道:“幻決叔叔,幻決的話不無道理,杜汝娘她那般的會裝會演戲,數月來,咱們所有的人都被她騙倒,誰又說她死前是真的悔過自新呢?我雖然救母心切,但絕不想因此令你也出事。”
幻決微微搖頭,俊美冷酷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撫會心的笑容,道:“你們這般為我著想,我很開心,但是,這是最後的機會,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如果杜汝娘當真到死還在說謊,那我便與施,一同赴死,無怨亦無悔。”
說完,手臂一震,楚野、幻決抓著他的手頓時一麻,控制不住的便鬆了幾分,幻決便趁著這一剎那的時機,手指向前一伸,點在了子盅身上。
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子盅便消失在了地上的血泊之中,毫無疑問,已經鑽進了幻決的身體。
幻決與楚野再想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
“父親大人……”幻城連忙將幻決一陣上下打量,“可有覺得有什麼不適?”
做都做了,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禱告上天,希望這隻子蠱與施姨體內的母蠱是一體,否則他與楚野都將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
“沒事,感覺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幻決如實的說,頓了頓,又道:“蠱毒一事,你們一定要守口如瓶,萬不可讓盧施知道,省得她有心理負擔。”
“明白!”眾人認同的點頭,心中也越發的佩服幻決的深情與細心。
特別是楚野。
這下,她可以真正放心的將盧施交到幻決的手中了。
而讓眾人唯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