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慧心一邊抹去劍上血汙,一邊漫聲答道:“誰叫他們嘴裡不乾不淨,我本不想殺他,一時卻忍不住。”
韋松還待再說她幾句,忽聞遠處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只得頓足道:“這兩人一死,必將驚動全谷,事不宜遲,咱們快些闖進去!”
兩人急展身形,奔人谷口,不過盞茶之久,身後已傳來急促的尖嘯聲,剎時間,全谷嘯音四起,人聲鼎沸,盡皆驚動。
慧心倒提著三刃劍,飛步前導,左轉右彎,奔到一排瓦屋邊,低聲叫道:“韋師兄,現在來不及照師父的話做了,我替你引開搜尋的敵人,你快些去救徐姑娘她們!”
韋松揚目張望,但見房舍層疊,處處都是呼喝奔逐的人聲,燈球火把,耀眼欲花,哪裡還能細查徐文蘭和東方英鶯兒被囚的地方,長嘆一聲,道:“既已如此,索性放手硬闖吧!
咱們不必分開,唯一的方法,是擒住一個華山弟子問問他們囚禁人的所在。”
慧心道;“好!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去捉一個來。”
韋松叫道:“師妹,捉活的,不能再傷無辜了—一。”但慧心早已如飛而去,這些話根本就沒有聽到。
她自幼生長荒山,哪知天高地厚,提劍竄上屋頂,遙遙一望,見左側不遠處正有一群人奔來,當下並未細想,身形一閃,便迎了上去。
那群人個個執著兵刃,為首一個白髮老人,正是歐陽琰。
慧心掠身而至,三刃劍當胸一瞬.嬌聲喝問道:“喂,你們誰知道囚禁人的地方?”
歐陽琰抬頭一看,卻不認識這年輕女尼是誰?當時一怔,沉聲叱道:“大膽的東西,谷口暗樁,是你殺害的不是?”
慧心道:“不錯,他口裡不乾不淨,我為什麼不殺他!”
歐陽琰大怒,暴喝一聲,身後眾人一湧而上,立刻將慧心團團圍住。
慧心橫劍當胸,傲然不懼,冷叱道:“老傢伙,你敢是仗著人多,要想動手?”
歐陽琰欺她單身一人,既已被困,該難脫逃,冷笑說道:“老夫問你,你身為佛門弟子,彼此又索無一面之識,為什麼要擅闖禁地,動輒傷人?”
慧心“啐”了一口,道:“呸!誰管你什麼禁地不禁地,咱們是來救人的,任何人也管不著。”
歐陽琰心中一動,忙道:“你要救誰?”
慧心冷笑道:“裝什麼傻難道你猜不出來,咱們是來救援徐姑娘和東方姑娘的,你只說她們被囚在什麼地方,其他不必嚕嗦。”
歐陽琰恍然而悟,敞聲笑道;“原來你是受了韋松之託,欲來拯救那兩個丫頭!”
慧心怒目道:“你知道就好,她們現在什麼地方?趁早實說。”
歐陽琰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小輩,可借你來得不是時候——。”
慧心一驚,喝道:“怎麼不是時候?”
歐陽琰笑道;“老夫昨日檢視地府石室,發現姓韋的小輩竟沒有燒死,反被他免脫而去,便算定他必然不肯就此罷休,近日勢將潛來此地,所以今日午間,已將那兩個丫頭解送本教總壇,現在離此大約已在百里以外了。”
慧心駭然驚呼道:“這話當真?”
歐陽琰嘿嘿笑道;“自然是真,不過,你若想是看望她們,卻也並非難事,老夫將你擒住,同樣解往總壇,那時你們自能相見!”
慧心聽到這裡,一股無名怒火,陡地狂升而起,但她轉念想道:這話不知是真是假,須得立刻去告訴韋師兄才好!
憤憤嚥下一口怒氣,提著三刃劍,轉身便走。
歐陽琰突然笑容一斂,冷喝道:“賤人,你還想走麼?”拂袖一揮,四周人群登時呼喝連聲,刀劍齊舉,紛紛出手。
那些圍困慧心之人,絕大多數是華山派高手,其中有幾人曾經見過慧心,原是相識,此時卻漠然無睹,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一般,
顯然,他們都已經服用過萬毒教“迷魂毒酒”,早將往事忘得一千二淨了。
慧心腳下甫一移動,四面兵刃已如雨點般劈落下來她做一諸愕,滿腹怒火,頓時發洩向這批迷失本性的可憐蟲身上。
只見她蓮足斜跨,呼地在地上劃了半個圓圓,三刃劍迎胸一翻,烏光繞繞身疾旋,錚錚錚!一連幾聲脆響,近身刀劍,立刻斷了七八柄。
慧心殺機~起,身隨劍走,三刃劍上烏光暴伸暴縮,快若閃電驚虹,一眨眼,場中摻呼之聲此起彼落,已有九名華山高手濺血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