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遇上,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遂了滅口心願—一”
念方及此,驀聽得追魂學究一聲怒叱:“時已不早,還不快些下手!”
追風四刀聞志聲一齊撤招躍退,各個探手人懷,取出四支形如木稜的暗器,揚手向己真道長射去。
那四支木梭分四方攢射匯聚,去勢迅若電閃,乙真道長猛吸一口真氣,雙足點地,整個身子突然上拔五尺。
漸漸將暗器避開,不料四支木校卻在他腳下互撞,‘彼’地一聲,灑開一篷碧綠色的火焰。
韋松一眼瞥見那火焰呈現慘綠色,心裡便知要糟,一聲驚呼才到喉頭,只見己真道長慘叫一聲,雙腳已被火焰沾燃,人才落地,那碧綠火焰已遍及全身。
剎時間,乙真道長業已被火焰包裹,痛得棄了長劍,倒地翻滾,慘叫不絕。
金豪坐在馬上,嘿嘿笑道;“這是萬毒教新近製成的霹靂毒梭,毒火沾身,萬無生理!
咱們費盡心機,弄來四支,一併送給道長,明日讓雲崖上那些自命不凡的東西發現,定然更把萬毒教恨入骨髓。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他正在得意大笑,忽聽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主意雖好,可惜卻落在老子眼中了。”
韋松聽得人聲,幾乎跟金豪一般吃驚,循聲望去,只見十丈外一株大樹上,一條黑影沖天而起。
他腦中突然閃現一個人,不禁在心裡叫道:“啊!是簷迦耶彌老前輩……”
金豪驟然變色,右掌疾揚,對準備那人一掌劈出,叱道:“什麼人?站住!”
那人身在半空,大袖一拂,竟學著金豪方才的口音道:“粒米之珠,也放光彩,老子要留活口,不要死的。”
兩人掌力一交,“蓬”然爆起一聲巨響。
金豪坐馬四蹄一沉,那人卻凌空一個筋斗,帶著一縷怪笑,曳空而去。
追風四刀駭然問道:“師爺,怎麼樣了?”
金豪一抖馬韁,喝道:“快追!”五騎健馬二十隻鐵蹄響如巨雷,向那黑影逝處,風馳電棄疾追下去。
他們一走,韋鬆緊跟著奔了出來,捧土堆砂,掩熄了乙真道長身上毒火,可憐青城掌門人,已被燒得膚焦肉爛,血肉模糊,連雙眼都被燒瞎了。
韋松駢指疾落,先點閉他四肢穴道,藉以減輕痛苦,然後力貫掌心,緩緩在他胸腹上移行,使他殘餘真氣,重歸丹田,可惜他身上“返魂丹”已落入金銀雙鉤手中,乙真道長雖有隨身攜帶的療傷丹藥,也盡被毒火燒燬,眼睜睜竟無法敷藥療傷。
過了片刻,乙真道長寸悠悠吐出一口氣,嘴角牽動,問道:“是誰?是誰在貧道身邊—
一”
韋松鼻酸難禁,哽咽著道:“道長,我是韋松!”
乙真道長愫然一震,垂斃之人,竟突然撐身坐了起來,緊緊握著韋松的手,顫抖著道;“韋少俠!韋少俠,真的是你?”
韋松淚水紛落,道;“在下出手稍遲,不想竟使道長被毒器所傷,唉!都怪在下沒料到他們會暗藏毒器……”
乙真道長搖搖頭,道:“怎能怪得少俠,這是貧道應得報應,誰叫天下人都被傲嘯山莊虛名謬譽所蔽,一念之差,才罹此橫禍。”
韋松探手將他抱起,道:“道長請少說話,免傷真元,雲崖不遠,在下立即送您到少華去,他們或有藥物,能夠化解火毒。”
乙真道長悽然慘笑道:“少俠不必枉費精力了,貧道體內如蟻行蟲啃,真氣將散,最多還能支援盞茶時光,人生誰其無死,但能在臨死這之前,盡吐心中積悶,縱死也死得瞑目。”
他喘息了一陣,語聲越來越弱,但卻強自支撐著,繼續又道:“前在君山,貧道本應就死,忍辱苟活,吾心殊覺愧恨,數次得少俠厚恩,唯恨無法報償,不知少俠願不願在貧道臨死之前,俯允貧道一件事?”
韋松含淚頷首道;“有什麼話,道長只管說,只要力之所及,在下絕無反顧。”
乙真道長探身取出一條金鍊,鏈端繫著一塊紅木製的令符,魏顫顫遞在韋鬆手中,喘息道;“這是青城掌門桃本令符,持此便為青城一派掌門人,貧道也知青城聲譽虛弱,雖系掌門之尊,未必能邀少俠一顧,但願少使以憫世之心,賜予關顧,貧道縱死,也就了無憾意了。”
韋松見他居然以掌門之位相托,駭然大驚,忙道:“道長,這一怎麼使得……”
乙真道長緊握著他的手,瞎眼眶中,清淚直落,好一陣,才吐出兩句話來:
‘青城得少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