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黃衫女郎道:“那麼你自個兒先吃,我去山下看看,咱們這兒從無外人經過,師父剛走,便有外人侵入,這卻不是鬧著玩的。”
正說著,猛聽屋外有人朗聲叫道;“顏老前輩在家嗎?”
黃衫女郎居然一驚,香肩微晃,人已穿門而出。
及待落在茅屋門外,一見果然是兩個少年男人,這才想起自己身上尚繫著圍裙,手裡正拿著鍋鏟,當時粉臉一紅,急急又退了回來。
一面解圍裙,一面推那綠衣少女道:“師妹快去.問問他們是幹什麼來的?”
綠衣少女笑道:“好!讓我去逗逗他們。”
她身形一穿掠出門外,小臉蛋緊繃著,雙手叉腰,先擺出一副傲慢神態,昂首仰天問道:
“幹什麼來的?這地方是你們大呼小叫的所在嗎?”
馬玉龍和韋松只覺眼前一亮,俏生生立著個豔光照人的少女,心頭都不覺噗噗直跳,彼此互望了一眼.馬玉龍連忙上前一步,抱拳一拱,道;“在下馬玉龍,乃九華山韓家寨韓老夫人門下,奉師令特來拜望顏老前輩,不知老前輩可在府中?”
綠衣少女目光一落,在兩人臉上掃了一眼,復又昂起頭來,道:“還有一個呢?”
韋松忙也拱手道:“在下韋松。”
綠衣少女問道:“你是什麼人門下?”
韋松一怔,偷偷以目示意,馬玉龍點點頭,韋松這才朗聲道:“在下乃南嶽門人,適與馬兄作伴,特地同來拜謁顏老前輩,敢問姑娘可是顏老前輩高足?”
綠衣少女也裝模作樣,學著抱拳拱手,道;“不敢,本姑娘姓陳,名芸華,乃是我師父的第二高足,第一高足是我師姐,她叫朱月華,咱們就是巫山雙華—一”
話未說完,韋松和馬玉龍已同時“哦”了一聲,面露驚訝之色。
卻聽陳芸華接著又道:“巫山聖地,向來沒有臭男人插足,你們擅入聖地,該當何罪?”
馬玉龍駭然一跳,道:“我等以禮拜謁,有何罪戾?”
陳芸華道:“怎麼沒有罪,你們坐在山腳下不走,害得我不能再玩‘飛板’這就有罪—
一”
韋松和馬玉龍同感一愕,正待分說,那黃杉女郎朱月華已急急奔了出來,叱道:“師妹,不許胡鬧。”
陳芸華噗嗤一聲笑道:“不要急,我只是嚇嚇他們的。”
朱月華叱退師妹,檢衽一禮,道:“韓老前輩盛名,常聞家師提起,師妹刁蠻成性,二位不要見怪。”
馬玉龍鬆了一口氣,道:“哪裡話,在下等來得冒昧,難怪陳姑娘不悅——”
朱月華含笑問道:“韓家寨和巫山本屬同源,久未互通音訊,馬師兄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賜教?”
馬玉龍道;“家師不久之前謝世,遺命在下特來拜謁當年尊長,是以叨擾。”
朱月華“哦”了一聲,道:“姜老前輩竟已去世了?家師洞隱多年,專力習練一種深奧武功,以致數十年來未能前往韓家寨敘舊,但每與小妹言及,對韓姜二位老前輩絕世武學,讚佩殊深。前月家師練就一種飛板,正趕赴滇境,邀約尚老前輩同往九華,不意今日馬師兄竟傳來噩耗,令人惋惜無限……”
韋松聽說追魂婆也去了滇境,心裡越加著急,正尋思善策,卻聽那刁蠻的陳芸華在傍催促道:“師姐,先吃飯再談話好不好?我肚子餓啦!”
朱月華橫了她一眼,側身肅客,道:“兩位快請入屋待茶。”
馬玉龍暗歎一聲,和韋松舉步走進茅屋,只見茅屋內分五間,進門是一間客廳,羅列桌椅,盡為山藤手製,不但精巧,而且收拾得一塵不染。
朱月華先請兩人落座.親手捧上香茗,那茶盤茶盅,都是竹製的,十分別致。
馬玉龍感慨地道:“在下兩人千里造訪,不意竟來遲了一步,顏老前輩此去滇境,曾言及何時才能返回麼?”
朱月華道:“家師臨行之前,也想到數十年訊息未通,不知能否晤面,曾留言最多還有半個月,就會回來的。她老人家以飛板兼程趕路,飛行絕跡,先去滇境,再往九華大約也費不了一個月時間,馬師兄和韋少俠何妨就在山間略候幾日。”
馬玉龍兀自沉吟,韋松卻低聲介面道:“既然尚須有半月之久,咱們就不必再事耽誤了。”
這話被陳芸華聽在耳中,小嘴一抿,道:“你們走了,一定會後悔。”
馬玉龍怔道:“陳姑娘此話何解?”
陳芸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