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掩門上鎖退去。
石牢之中,暗無天日,每一間牢房內,只在石壁上鑿洞,點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因此光線暗淡,顯得分外陰森而潮溼。
韋松仰面躺在溼轆轤的硬石地上,除了眼睛能開闔,嘴也能開口,全身一絲卻無法動彈,只有嘆息的份兒。
過了許久,左邊隔室傳來“叮叮”地鐵環擊石聲響,魯克昌的聲音問道:“韋兄,你怎麼樣了?”
韋松苦笑道;“內有毒酒,外有鏈,四肢穴道被制,連動一動也辦不到。”
魯克昌的聲音嘆息道:“這都怪我,若非我一時天真,將湖北之事全告訴了韓氏兄弟,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騙你上山。”
韋松反慰藉他道:“事至如今,無法怨天尤人,我若是謹慎一些,也應該認出韓鐵山與他哥哥的相似之處。唉!一時大意,竟上了他們的惡當。”
魯克昌激動地道:“難道咱們就甘心待斃麼?韋兄,咱們得想個方法脫身才行!”
正說著,右邊牢房的艾長青突然冷笑一聲,道:“脫身?死了心吧,地獄死牢,用什麼方法才脫得了身?”
韋松忙道:“艾老前輩,前在雲夢,因何不辭而別,容得晚輩和馬姑娘四出追尋,耽誤了二日時間趕到岳陽,以致遲了!”
艾長青冷冷答道:“毀家之仇,殺妻之恨,姓艾的要自己報復,你們跟著老夫,自是惹人厭惡。”
韋松又問:“雲夢失敗,老前輩又怎會落在萬毒教手中?”
艾長青哼了一聲,道:“嘿!過去事還提它則甚,誰會知道那姓盛的賤人,也在萬毒教中,老夫一到,就被他認了出來。”
韋松長嘆一口氣,這才弄清楚原來艾長青擺脫了自己和馬夢真以後,竟是徑赴洞庭總壇,卻被凌鵬和盛巧雲認出本來面目,弄得失手被擒過去的事雖然明白了,但眼前的困境,卻仍然毫無辦法解除。
韋松不再言語,默默提氣檢視體內毒液,一連試了幾次,總因四肢穴道真氣不通,難以提聚,胸腑中那團毒酒熱力,凝結了傷後淤血,怎麼也無法消散。
他咬牙強自運功提氣,猛衝四肢穴道,足足耗去大半個時辰,依然毫無效力,卻掙得冷汗遍體,只得放棄了。
隔室又傳來艾長青的聲音,道:“老夫勸你不必徒耗力氣,千毒蝕骨散乃毒中奇品,若非你體內有先天抗毒之力,只須一杯毒酒入肚,永也休想解脫。”
韋松呻吟片刻,問道:“老前輩這種毒藥,難道沒有解法?”
艾長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