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反感一絲安慰,因為,他雖不獲諒於三聖宮,最少還沒有為虎作倀,幫助霍氏父子,作什麼虧心之事。
回到石屋,暗暗取出紫英拋給他的字條,展視之下,只見條上寫著:“今夜三鼓,守候窗下,婢將導引夜人後宮,晉謁三聖,脫身並非無望,萬盼忍辱耐心,毋忤逆霍爺子。”
看了這張字條,他仰面吁了一口悶氣,恍然忖道;啊!原來三聖竟是故作如此,那一腳,捱得真是太值得了。
這一下午,韋松總無法使自己平靜下來,時而負手徘徊,時而躲在窗後向外偷窺,整整半日,紫英並未再送飲食來,而廊下花後,仍有兩名挎刀大漢,遙遙守望著石屋。
天色慢慢暗了,寒風吹動園中樹枝,陰影婆婆,有如鬼魅。
韋松困處石室,一面算計著時刻,一面卻暗暗替紫英焦急,皆因園中守望臨視之人始終不斷,用什麼辦法才能偷進園來?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黑盡,遠處已傳更鼓響。
韋鬆緊捏雙拳,匆匆束扎衣襟,一顆心,險些要從口腔裡進跳出來,接著,是二更—一三更—一
驀地,窗外已響起極輕微的叩擊之聲。
韋松心頭一陣狂跳,撥開窗檻,月光下,果見紫英渾身勁裝,背插長劍,站在空外花樹叢中,向他不住招手。
韋松翻身跨出視窗,蹲身隱在花叢中,忍不住低聲問:“姑娘,你怎能偷進園裡來呢?”
紫英沉聲道:“今夜園中巡邏守望的,是我哥哥和他的好朋友,三更才換他們值夜,所以不要在初更,但咱們務必須在天亮之前,悄悄趕回來。”
韋鬆鬆了一口氣,又道:“三位老菩薩所居之處,戒備森嚴,只怕全是霍氏父子爪牙,怎能進去?”
紫英探手拉住腕肘,低聲道:“公子只管跟我來,腳下放輕一些。”
韋松被她握著手腕,躡足貼牆而行,掩掩遮遮。繞到園門,黑暗中突然竄出一個挎刀大漢,沉聲問:“是紫英妹子麼?”
紫英頓住腳步,悄聲道:“哥哥,怎麼了?”
大漢湊身過來,向韋松點頭為禮,道:“霍守義正在上房密議,暫時不致查問。妹子快去快回,千萬不可耽擱,萬一暴露,咱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