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修長的手指出現在了她的下顎出,她的臉被緩緩抬起,不可避免地再度與那雙深邃的鳳眸對視,她在他的眸中清晰地看到了情愫,不帶一點雜質。
田秋香的心猛然朝下一沉,心間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我曾說過,我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南宮景軒說的很慢,一字一頓,清晰入骨,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田秋香聽來卻是烙印進了心底。
那話語,他曾說過,當著許多人的面。當時的她只想到了他還有個妾,而今,同樣的疑惑仍然存在與心底,可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詢問,畢竟念香是不知道他有妾侍這件事的。
寧如雪的事,就像一根刺一直紮在她的心裡,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刺痛她的心,因著心下不爽,她出口的話語也帶著諸多的不滿:“南宮景軒,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要娶我,我便嫁給你麼?你怎麼那麼看得起你自己?”
南宮景軒聽候不怒反笑,他淺笑道:“呵呵……你刁鑽古怪,花樣百出,試問,這個世間除了我敢娶你以外,還有誰敢?”
田秋香旋即抬手排開那隻鉗住她下顎的鹹豬手,怒道:“走開!”
她拍開南宮景軒的手後一個轉身又想離開,可那南宮景軒怎麼會讓她如願以償,他長臂一伸又將田秋香捲進了懷中,他的力氣大而霸道,低沉的嗓音從頭頂越過:“念香,我說過,再相遇,便絕對不會再放手!你以為你還有逃掉的機會麼?從今後,我要將你牢牢栓在身邊,讓你永遠也無法離開!”
…我是華麗的分割線
田秋香的背部抵在南宮景軒寬闊的胸口上,男子溫潤的氣息在早春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溫暖,讓她忍不住心間一融。
永遠也無法離開?
倘若他知道,她此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是另有他意,他又當作何想呢?
“栓在身邊?你要做什麼?打算用個牢籠將我圈禁麼?”田秋香微垂眼眸,眼光一斜,睨了一眼他的衣角疑惑出聲。
她知道,如若南宮景軒想要禁錮她,他有成千上萬種方法,而他為何一次次地放她離去,那是因為他不想傷害她,不想勉強她。為何直到現在她才看清楚這樣一個事實呢?
話語落下後,圈住她的身子的手臂似乎鬆了鬆,卻沒有放她離開,南宮景軒壓低了身子,將薄唇靠近她的頸間,輕聲說道:“念香,我知道,你對我也並不是毫無感覺,你為何不給我和你自己一次機會呢?讓我對你好,這樣不好麼?”
好,這樣為何不好呢?在漠西的時候,她就已經想通了,要放任自己去狠狠地愛她一場,什麼寧如雪,什麼側妃,她都可以統統拋到腦後,她可以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但是,為何到她想清楚時,卻又時過境遷呢?田家毀了,而那個要置辦她家人的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還是她喜歡的那一個。而如今的她,還有資格去說愛麼?
田秋香垂著睫毛,緘默不語。
大廳之內靜謐異常,窗外,樹葉婆娑而動,只聽得沙沙作響之聲,良久之後,南宮景軒低聲嘆道:“你不說話,那就表示預設了。”
是的,她是預設了,客戶四心間卻是沉重一片。
翌日便是瑤水城一年一度的火把節,南宮景軒晨起之後便來詢問她的意思,問她要不要去參加火把節的晚會,要是以往,田秋香定然會去湊這個熱鬧,還會跟著那些人們一起歌舞,她最是喜歡這些帶有民族色彩的東西了,而今,她心下冗繁自然也提不起玩的興致,南宮景軒見她意興闌珊,便與她一路開撥朝臨邑城行去了。
到達臨邑城時已是第三日的晌午了,當田秋香再次立在那闊別已久的靖王府府門前時,心下感嘆萬分,她似乎從未好好看過靖王府的大門,那大門漆著高貴的硃紅色,碩大的獅頭門當顯示著府邸的崇高的地位,門前那兩頭石獅子也是雕刻得栩栩如生,正前方匾額上的拿三個燙金大字在正午的陽光之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田秋香抬眸看了看那“靖王府”三個字,認識南宮景軒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有感覺到那三個字這般的壓抑過,一旦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大哥被關押在這座府邸中時,田秋香只覺這匾額似有千斤重一般,整個朝她壓了過來,讓她有些喘息不及。
“在想什麼?”南宮景軒見田秋香一直凝望著匾額髮呆,他緩步行至她的跟前側眸問道。
田秋香側眸看了一眼南宮景軒,自前日夜裡她預設之後南宮景軒便不再與她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一路之上,他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他的噓寒問暖與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