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忘了她吧——
——忘了她吧——
山頂上的風徐徐吹來,帶著這幾個字一直迴盪在山林之間,久久揮之不去。
秋日的夜,溫度已經漸漸冷凝,南宮景軒斜躺在石塊之上,山風捲起他寬厚的麾袍,暗紅色的裡襯似火紅的海棠一般成為了秋日裡最豔麗的絕唱。山風吹亂了他鬢角的發,將他的容顏刻得滄桑起來。
昏睡良久之後,一隊鐵騎從遠處呼嘯而來,為首之人乃是南宮景軒的貼身侍衛逐月,他騎著馬高聲呼喝道:“王爺!”
呼喝之聲夾著尾音在巍巍山脈中低低迴唱。
一對人馬在山巔上尋找了一陣後終是找到了暈厥過去的南宮景軒。
逐月見自家主子暈厥了過去,即刻從馬上跳了下來,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當他發現王爺的呼吸十分平穩時,心下懸起的那顆石頭終於穩穩地落地。
“走,回府!即刻找御醫到王府來為王爺探病!”逐月將南宮景軒報上馬後,吩咐了一聲便策馬而去了。
馬蹄聲嘚嘚,絕響於清風之巔,帶走了塵煙無數。
回到靖王府後,御醫已經恭候在了祈軒閣之外,逐月將南宮景軒放上床榻後便讓開了位置,御醫為他把了一下脈後,頷首說道:“王爺受了一些內傷和皮外傷,傷勢並無大礙,微臣給王爺開個方子,每日煎藥三次按時服下,過幾日就可痊癒了。”
逐月見王爺並無大礙,遂點頭道:“多謝御醫大人了。”
☆、774。第774章 希望變成絕望
逐月見王爺並無大礙,遂點頭道:“多謝御醫大人了。”
御醫頷首道:“微臣先下去開方了。”
御醫走後逐月命人煎了藥,隨後扶起王爺,將藥慢慢喂他服食。服完藥後,他將南宮景軒放躺於床榻上,自己則是靜靜坐在床邊雙手環胸等候他的醒來。
夜,隨之深沉,天上僅有一輪孤月,星琛黯淡,寂寥無雙。
月上中宵時,南宮景軒方才從昏睡中清醒過來,清醒之後,他微眯鳳眸,轉眸便看見逐月坐在床邊,他闔著雙眼,想必已經睡著了。
南宮景軒微微一動,這一動扯動了胸口的內傷,撕裂般的疼痛讓他不禁蹙了眉,他抬眸看了看逐月,心下只覺奇怪,他記得他護送柔兒去胤東時,逐月並未跟在身邊,怎麼一覺醒來,他卻在跟前兒了呢?他轉眸看了看房間,這裡不是他的祈軒閣又是哪裡呢?還有他那渾身痠痛的感覺,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輕輕地掀開被子,下了床,去到窗前靜立起來。他長身玉立於窗欞邊,如墨黑髮似瀑布般垂於身後,白色衣衫灑了滿地的清冷,隔著雕花的窗欞,他望向天上的孤月,先不去思索自己為何身在靖王府,就那心中些微惆悵的感覺也只讓他覺得莫名。
他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口,為何他總覺得心中似乎少了一個什麼東西一般。
因為此刻,他的心,只覺得空落落一片。
可是,仔細一想,又沒覺得缺少些什麼。
他是怎麼了?
“王爺!”此時,在床榻邊閉目睡覺的逐月在見到床榻上空無一人時,驚得低喝了一聲。
窗邊的南宮景軒在聽見後,他沒有迴轉頭,只是淡淡說道:“本王在這裡。”
逐月眼眸一瞪,身子一轉,發現自家主子立在了窗欞邊,他旋即起身去到南宮景軒的跟前,關切地問道:“王爺您覺得怎樣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南宮景軒神色淡淡,整個人似罩在冰層之中,讓人只覺得冷,他薄唇輕啟,回道:“沒有不舒服,對了,你怎麼來了?”
逐月聞言,眼眸一瞪,不知他家主子究竟在說些什麼,遂揚眉疑惑道:“嗯”?
南宮景軒英眉一蹙,鳳眸中露出不悅的神情。逐月見狀,旋即頷首道:“王爺,您方才受了些輕傷,屬下在臨邑城郊的清風之上找到您的,”
南宮景軒聞言,只覺奇怪,雖覺得奇怪,但他仍舊沒有迴轉頭,只挑眉問道:“清風?本王現在不是在嶺南與胤東的交界小鎮裡麼?”
“呃。。”此言一出,逐月整個愣在原處,他偏頭看向王爺,愣了半晌後,說道:“王爺,您不是去救王妃了麼?”
他到得清風時,王爺昏倒在石塊旁,而王妃更是消失無蹤影,想必王爺未能將王妃救回。只是,他沒有救回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去幹什麼了都不記得了呢?出來什麼事?
南宮景軒聽聞,鳳眸中滑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