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邁出數步後便在一個酒罈子旁邊找到了已經喝得熏熏然的南宮景軒,他看著南宮景軒那番模樣,俊眉深深地擰在了一起,念寒初上西華山那年,他還是一個眉頭鎖著陰鬱的少年,後來在山上待得久了,眉宇間的那抹憂愁方才淡淡散去。有多少年了,他未曾見過念寒消沉若這般,想來此事對他的打擊還不是一般的大。
他知道念寒此刻的心情肯定不好,不過,就算他再不好,他今日也一定要將田秋香帶走。
“念寒。”
君離垂了眸,淺淺喚道。
南宮景軒雖已喝了一罈子酒,但是,他的鬧鐘卻依舊清晰一片,只因那刻骨銘心之痛,那痛楚就似淬了毒的針,每當他開始麻痺時,那針便對準他的心頭,狠狠地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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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2。第922章 頭暈眼花
南宮景軒雖已喝了一罈子酒,但是,他的鬧鐘卻依舊清晰一片,只因那刻骨銘心之痛,那痛楚就似淬了毒的針,每當他開始麻痺時,那針便對準他的心頭,狠狠地刺了下去。
聽見熟悉的呼喚,南宮景軒抬了眸,當他看見君離時,眸中微微帶著驚詫:“二師兄?”
“嗯。”君離輕聲說了一句。
南宮景軒甩了甩頭,緩緩站起身子,他唇邊扯出一抹笑,說道:“二師兄,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知道我現在很難過,所以來陪我喝酒的?”
說罷,竟是將手中那碗還未下肚的酒甚至君離的跟前,想要邀請他與自己一醉方休。
君離垂眸看了眼酒碗,透明的酒水在碗中輕輕晃盪,他斂了眉,沉聲道:“田秋香在哪裡?”
南宮景軒在聽見這幾個字時,心再度被狠狠地撕裂,眸中的朦朧也去了一些,他問道:“二師兄,你認識田秋香?”
“對,我要將她帶走,你將她交與我吧!”君離垂眸對他道出了來意,雖然田秋香現在是朝廷欽犯,但是,倘若他開口問念寒要人,看在多年同門的情分上,他定然不會撥了自己的面子的。
“將她交與你?”南宮景軒有些木訥地重複起君離的話來。
將她交給二師兄?那他怎麼辦?
南宮景軒的腦中竟是迸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二師兄為什麼要帶走田秋香?想到此,南宮景軒微眯了鳳眸看向了君離,只那一眼,腦中便似驚雷閃過,須臾,他問道:“二師兄,你是君離?”
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愕然,不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也沒有告訴二師兄,他其實是嶺南國的三皇子麼?
君離微微垂了眸,應道:“是的。”
“王爺,王妃被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男子抓走了,屬下等著王爺下封城令呢。”逐月一早便跟了進來,心下有些著急的他在聽到他二人的對話越扯越遠後便直接跪在了南宮景軒的旁邊,頷首稟告起來。
“你說什麼?”君離聞言,旋即俯身看著逐月,眸中全是焦灼之色。
因著他不是逐月的主子,是以,一聲問話後逐月並未作答,只是頷首聽候南宮景軒下封城指令。
然而,等了半晌後,他竟是等到了這麼一句。
只聽南宮景軒悠悠地說道:“青銅面具男?她被抓走了幹本王何事?本王為何要下封城令?”
她曾問過他青銅面具男的事情,他怎敢保證這是不是又是她的另一次欺騙呢?經過上一次的欺騙,他怕了,真的怕了!
“騰——”
南宮景軒話語剛落,卻見君離竟是握掌一拳頭朝南宮景軒的臉頰之上打了過去。
因著出手的力道很大,再加之南宮景軒體內毒素未解,身子又因為酒精而有些搖搖欲墜。
是以,這一拳打下去之後,他竟是順勢跌倒在了地上,頭部狠狠地撞擊在了一個酒罈之上,因著衝撞大力,那罈子竟是破了一個口子,甘冽芬芳的酒水頃刻間傾瀉而出,酒窖之內再度佈滿酒香。
“王爺!”逐月見狀驚呼了一聲,旋即站起身想要去扶南宮景軒,然而,君離卻快一步去到南宮景軒的身邊將他一把擰了起來。
“南宮景軒,你方才說的那話是一個男人該說的麼?”
經過方才那一撞,南宮景軒只覺腦中昏花一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徹底清醒,一旦清醒,他便想到了君離的話語,那話語似一根導火索一般,將他心間的憋悶一股腦地全部釋放了出來。
“二師兄,你知道麼?她裝成了念香的模樣,騙了我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我